八重神子掩嘴轻笑:“开玩笑的。发芽至今,这棵树也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吸收了无数愿望与思念。多亏了世世代代鸣神大社的巫女们,以及那些虔诚的狐狸们的悉心照料,它才能有如今这副生机勃勃、华盖如云的模样。”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当然,和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关系的哦。毕竟,偶尔给它浇浇水,修修枝,也是我这个宫司的乐趣之一嘛。”
她话锋一转,看向影,神色变得认真了几分:“你们离开那片意识空间,又再次进入,按理说在外界看来,间隔的时间应该很短。可我能感觉到,你们在里面,尤其是你,影,与那个人偶将军的恶战,恐怕已经持续了几百年,没错吧?”
影轻轻颔首,没有否认。
八重神子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猜错……荧,你一定像我之前叮嘱的那样,在进入那片混乱空间时,一直坚定地默念着心中的愿望吧?”
荧郑重地点了点头:“是的,我一直想着,一定要帮助影,让她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
“难道这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派蒙好奇地追问。
八重神子解释道:“那时我虽然无法直接干涉影的意识空间,但我能感知到影的所在地,也同样察觉到内部的‘时间’流动存在着巨大的异常。如果‘时间’也是我们追寻所求之物的关键要素之一,那么仅仅知道‘位置’是远远不够的。必须在正确的时间,抵达正确的地点,才能产生转机。”
她看着荧,眼中充满了赞赏:“不过幸好,凭借你们,尤其是荧你那份纯粹而顽强的意志,以及左钰先生那足以稳定时空的力量,那混乱的湍流最终将你们带到了正确的时空节点——那正是所有心愿汇聚、一切皆有可能的那个瞬间。你们见证了影与人偶将军的最终对决,也成为了打破僵局的关键。”
八重神子看向雷电真,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这湍流的走向,或许也受到了真你残留意志的影响。但最终能帮到影,每个人的努力都不可或缺。这一次,确实要好好谢谢你们呢,尤其是左钰先生,他付出的代价,恐怕是我们难以想象的。”
派蒙恍然大悟,又有些后怕地拍了拍胸口:“难道说,我们碰上那场决战不是偶然,而是我们一定会遇到、一定会见证的场面……”
荧轻声说道:“或许,这也是将军所说的……命运的必然吧。只是这份必然,因为左钰的介入,有了更美好的结局。”
影的目光落在依旧沉睡的左钰身上,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她轻声道:“我本以为,空间内外的时间流动是一致的,所以当荧和派蒙再度出现时,我才会那般震惊。那一刻,我首先想到的,是‘莫非稻妻又遭遇了什么巨大的灾难,需要我立刻出去?’”
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结果,原来是你们想要救我……你们为了我而来,也帮助我迎来了最好的结局。多谢二位,还有左钰先生。你们为我,为稻妻所做的一切,我都会铭记在心,永志不忘。”
八重神子看着影,关切地问道:“影,你现在感觉如何?身体的状况,还有……将军的意志。”
影活动了一下手腕,感受着体内重新充盈的力量,以及那份久违的、与人偶将军意志统一的和谐感,答道:“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将军的意志也不再与我对立。我们……达成了一致。”
八重神子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哦?那可真是难得。不过,比起身体,我更想知道,你的心情平复了吗?你见到真的意识了,对吧。虽然只是她残留的一缕意志,但……”
影的眼神黯淡了几分,声音也低沉了些许:“一开始只是听到了她的声音,感受到了她的气息……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见到’……”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脸上重新露出一丝坚定的神色,“但现在真复活了,我也决定向前看了。”
她看向身旁的雷电真,眼中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与依赖,声音却依旧带着一丝感慨:“这一次的经历,又让我更加坚信,真确实很厉害。她在五百年前,就已经预料到了稻妻未来的种种可能,甚至……连我这份不成熟,这份对‘永恒’的偏执,都被她计算在内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稻妻能迎来今天,能从那场灾难中复苏,能在我错误的道路上及时止步,真,你的功劳,无可替代。”
荧看着这对历经磨难终于重逢的姐妹,由衷地说道:“真大人确实很厉害,深谋远虑,令人敬佩。”她顿了顿,又看向影,语气真诚,“但影你也做了非常重要的事情。若非你坚守稻妻五百年,若非你最终战胜了过去的自己,稻妻的未来,或许依旧黯淡。”
影闻言,只是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只是在真的指引下,在你们的帮助下,种下了一颗小小的种子而已。真正让种子发芽,让稻妻焕发生机的,是稻妻人民不屈的意志,是你们这些异乡旅人的无私帮助,更是……真你留下的那份对‘梦想’的执着。”
荧却坚持道:“你和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