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秽的魔兽,多少人因你们而死…”另一个声音响起,带着强烈的恨意和愤怒,“我引你们到地下空间来,正是发现了你们的弱点。”
“隐藏身形从暗处发起攻击,是浮舍的一贯战术。”魈的声音带着判断。
“与我一起死在这里吧!”那个声音越发疯狂。
“唔…!”魈发出一声闷哼。
“不行,一直这样下去对魈很不利…”派蒙焦急地喊道。
“无妨…我知道结果。”魈的声音听起来疲惫却又带着某种宿命感。
“…呼…呼…”那个声音似乎也显出了疲态。
“浮舍显出了疲态?”烟绯捕捉到了这一点。
“腾蛇太元帅浮舍…你的强大可不是没有尽头的。”魈的声音响起,“但你的幻影,不如你。全盛时的你不会只是如此。”
“帝君要是看到座下第一夜叉变成这样…又该作何感想。”魈的声音带着一丝沉痛。
“…走!我来断后,不要让魔兽回到地面。”那个声音似乎回到了久远的过去,带着决绝。
“记住,所有人死守层岩外两百里战线!”
左钰看着眼前这无形的战斗,心中涌起一股悲凉。这是五百年前,夜叉们在层岩巨渊浴血奋战的记忆,是浮舍太元帅最后的悲歌。他尝试调动一丝漫威体系的灵魂能量,对着那股业障波动尝试进行安抚,希望能够稍微平复魈的痛苦,哪怕只是幻影。一股柔和的紫色光芒从他掌心溢出,缓缓飘向那股波动。
“唔…咳!”魈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受到了左钰法术的影响,但并未停止战斗。
“够了…毁灭吧,虚无的幻影!”随着魈的一声低喝,那股愤怒的声音和魔兽的气息瞬间消散。
“呃!”一个微弱的痛呼声传来,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魈,你怎么样了!”派蒙立刻焦急地喊道。
“伤还没好,又在战斗…”荧担忧地看着那股波动消散的地方。
“本该如此,别在意我。”魈的声音回答道。
“刚刚那个看不见的对手,就是传说中的腾蛇太元帅浮舍?”夜兰问道。
“是他。”魈肯定道,“别怪我一意孤行。浮舍失踪数百年,刚才那一场,说不定就是最后见他的机会了。”
“他刚才喊着死守战线什么的…”派蒙回忆着。
“他在这里战斗了。”魈的声音低沉,“传说中的那个无名夜叉…就是他。”
“你不是说他一定会报上名号吗?那为什么不留下名字…他怎么了?”派蒙不解地问。
“……”魈沉默了片刻,“我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他也忘了自己是谁吧。”
“因为业障吗?”烟绯猜测道。
“浮舍消失前已陷入癫狂。”魈的声音带着一丝悲哀,“无人能确保他记忆完好无损。”
“疯了,却还能参与发生在层岩巨渊的战争?”夜兰若有所思。
荧的心情变得沉重。
“夜叉从不是能在和平时代好好生存的种族,很可能被争斗厮杀的气息吸引。”魈的声音带着宿命般的疲惫,“我们精通杀戮…或许,也只懂得杀戮。”
荧再次沉默。
“经此一战,我验证了心中所想。”魈继续说道,“依照先前推测,这片空间会映射人心中的部分信息。”
“换言之,哪怕已经疯狂,浮舍也来过此地。方才那个幻影,就是他留下的印记。”
“这片空间,还原了他战斗的身姿。如此自毁的打法…他不可能还活着。”魈的声音带着一丝肯定。
“他跟魔兽战斗了…”荧低声说。
“刚才浮舍的幻影说到,他发现了魔兽的弱点,将它们引入地下空间。”夜兰补充道,“这片空间究竟是什么?竟然能克制坎瑞亚的魔兽。”
“应该不是错觉…身体的疲惫加重了。”烟绯皱着眉头说。
“空间在干扰我们。”夜兰证实了烟绯的感受。
“浮舍应是留在了地下。地下却只有幻影,没有他本人。”魈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警告,“若不离开,我们或许也是这种下场。”
“走吧。”荧看向左钰和烟绯。
“该前进了。”魈的声音也催促道。
“这一战打得很好。再见,浮舍。”魈的声音最终归于平静,那股淡淡的业障波动也彻底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进入新的空间后,四周环境更显幽深。左钰目光一凝,他那经过奥术能量微调的感知力,让他注意到角落一堆坍塌的碎石旁,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微微反光。“那边好像有东西。”他轻声说道。
派蒙立刻飞了过去:“哇,又是张纸条!看起来好旧了。”
“小心些,派蒙。”荧出声提醒,同时看向烟绯。
烟绯点了点头,表情严肃:“这种地方留下的任何文字都可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