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已过,马场静悄悄。
围栏里战马三五成群,低声打着响鼻,营区灯火稀落,只剩十几名守兵拄着枪打瞌睡。
高悠在暗影里勒住马,低声分兵道:“卫娘,你率五百人去解决马政官员和养马杂役。
林峰、邝成、徐震山,你们各领一千五百士兵,分三路包围营房,将士兵消灭掉,一个不许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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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林卫娘带人猫腰穿过草垛,看到两名守兵,她快速地接近到他们身边,寒光一闪,两名哨兵喉咙已断,连哼都没哼。
随后,她带着士兵去了官员住的地方。
与此同时。
林峰三人各率小队,像四把尖刀插向营房。
营房守夜兵刚转身,就被背后匕首封喉,尸体被轻轻拖入干草堆里,血渗进干草,连狗都没惊动。
随后,他们迅速将所有营房给包围了起来。
随着一声低喝,林峰一脚踹开木门,火铳手当先冲入——
“砰砰砰!”
火光炸裂,硝烟翻滚。
熟睡的桑荣兵刚睁眼,就被铁砂打得血肉横飞。
有人跳下床想拿刀,迎面一排冷箭贯胸;有人抓起刀,还没站稳,就被长枪钉在墙上。
邝成更猛,直接抱起火铳朝通铺里轰,一蓬铁砂扫过,惨叫戛然而止。
徐震山带人堵住营房后门,刀光一闪,两颗人头滚落。
短短半柱香,三千守兵尽数倒在血泊里,营房成了修罗场。
马场里的战马被惊得嘶鸣乱窜,不过好在有围栏挡着,它们跑不出来。
解决完了所有人之后,高悠才慢慢的带人过去。
一个时辰后,马蹄声轰隆,副将率大部队赶到。
马场里灯火未灭,夜风卷着血腥和焦糊味。
众将过来向他问候,高悠抬手示意:“让弟兄们先下马,歇口气,啃点干粮。”
士兵们把缰绳拴在木桩上,席地而坐,掏出干粮、水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约摸半个时辰,林峰凑到高悠跟前:“殿下,兄弟们都缓过劲了,可以动身了吧?”
高悠抬头望天,东方隐隐透出一抹鱼肚白,沉吟片刻,低声道:“今天不走,明晚再动。”
林峰一愣,邝成、徐震山也围上来。
邝成小声道:“太子,怎么不走了。”
高悠摇摇头,指着天边道:“再有半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我们现在去王城,等到的时候天正好大亮。
我们这次是轻装行动,没有带火炮,而桑荣国现在已经有了火药棒,所以我们强行进攻占不了便宜。
而且我们现在是孤军深入,一旦不能快速拿下王城,其他地方的军队赶来,我们将腹背受敌。
所以,与其冒险,不如先缓一缓。
众将想了想,齐点头,林峰又问:“那眼下怎么办?”
高悠道:“我们假扮马场的人,先待在这里。”
听到高悠这么说了,大家也不再说什么,赶紧去安排士兵去了。
天亮后。
高悠吃完早饭,对邝成道:“去把赵醒、魏林叫来,我有事吩咐。”
邝成应诺,派了两名亲兵飞奔而去。
不多时,赵醒、魏林掀帘进帐,问道:“太子,叫我们来有什么吩咐?”
高悠说道:“你们带三十个机灵的弟兄,换上老百姓衣裳,立刻进王城打王宫、各大官员的住处、军营,尤其火药棒制作的地方,以及四城的守兵有多少。
日落前务必回来。”
魏林、赵醒道:“遵命。”
高悠拍拍两人肩膀道:“要小心,千万不要暴露。”
赵醒咧嘴一笑:“殿下放心,保证连狗洞都给你数清楚。”
片刻后,三十人换上粗布衣裤,背篓里塞着干草、干粮,腰间暗揣短刀,各自牵着老马,溜溜达达出了马场,朝王城方向走去。
晨雾未散,他们的背影很快消失在灰蒙蒙的山路上。
高悠随后在林峰,邝成等人的陪同下,去马场参观。
这片马场名叫“飞云泽”,是桑荣国最肥美的养马地之一。
一眼望不到头的碧绿坡地,中间一条清澈小河蜿蜒而过,两岸水草丰茂,踩上去软得像毯子。
每年秋风一起,这里便向朝廷上缴三到五万匹上等战马,个个膘肥体壮、鬃毛油亮,跑起来蹄声如雷。
此刻,马群正悠闲吃草,远远看去,黑、白、枣红、银灰各色骏马在绿浪中起伏,像一幅会动的锦缎。
士兵挥着长鞭,吆喝声此起彼伏,惊起一群群白鹭掠过水面,场面壮观得让人忘了呼吸。
高悠带着众将沿围栏缓步巡视,晨风夹着草香扑面而来。
走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