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每经过一处街巷,百姓们便纷纷投来或憎恨或恐惧的目光。
有的百姓咬牙切齿,低声咒骂:“该死的反贼,为了一己之私,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死有余辜。”
“听说他是以前魏王的后代,不甘心被从皇族除名,所以就想造反夺位。”
“那个魏王我知道,很凶残的,幸好没让他当皇帝,要不然咱们这些百姓就惨了。”
高森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他的眼神中既有对死亡的恐惧,也有对命运的不甘。
他试图挣扎,但身上的绳索将他束缚得死死的,只能任由马车颠簸前行。
他的身体随着马车的晃动而摇晃,每晃一下,身上的伤口便传来一阵剧痛,但也只能默默承受。
十字街口早已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人们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想要看清楚即将发生的一切。
毕竟凌迟犯人可不是经常能看到的,有的人一辈子都遇不到两次,都想亲眼目睹。
马车缓缓停下,周围的喧嚣声仿佛瞬间被按下静音键,只剩下士兵们的脚步声和高森沉重的呼吸声。
几个士兵走到马车旁,解开绑在木桩上的绳索,将高森从车上拖了下来。
高森的双腿因为长时间的捆绑而麻木,几乎无法站立。
士兵们粗暴地将他拖到行刑架前,用力将他绑在木桩上。
高森的身体被拉得笔直,他的头被固定在木桩的凹槽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围观的百姓们中再次传来议论声,有人指着高森道:“听告示上说,这个人叫高森,是反臣魏王的孙子,在天湖山聚众造反,想夺皇位,被太子带兵给抓回来的。”
有人叹息道:“好好活着不行吗,现在好了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听着大家的议论,高森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嘴里发出含糊的呜咽声,但没有人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监斩官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缓缓而来。
他身着官服,脸上带着一丝威严,翻身下马,大步走到监刑桌后面,扫视了一眼高森,冷声道:“午时三刻已到,验明正身,行刑!”
行刑官脸上带着冷漠的神情,走到高森的面前,仔细检查了高森的身份,确认无误后,转身对刽子手点了点头。
刽子手身着红装,手持利刃,缓缓走到高森面前,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冰冷的职责。
刽子手从托盘里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刀刃在高森的皮肤上划出一道道血痕,鲜血流出,瞬间染红了他的身体。
高森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脸上、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但嘴里被塞的破布让他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围观的百姓们纷纷露出不忍之色,有人干脆别过头去。
监斩官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直到最后一刀落下,他才微微点头,转身离去。
高森的身体终于停止了颤抖,他的头无力地垂下,生命在这一刻画上了句号。
围观的百姓们渐渐散去,十字街口重新恢复了平静,只有那行刑架上高森的尸体,还在诉说着曾经犯下的罪恶与今日的警示。
高悠一直看到最后高森死了才离开,心里说道:“又解决了一个隐患,接下来就该解决江南的魏鸿秦了。”
从第二天开始。
高悠恢复了每天上朝,帮皇上批阅奏折,管理禁军,指导各部工作的生活状态。
在朝廷上下同心协力下,大恒朝各方面都开始复苏,一派蒸蒸日上的景象。
南疆之外,桑荣国。
郡马府。
高承文与妻子珍玉郡主坐在府中的庭院里,悠闲地对着弈。
高承文神情专注,手中的棋子轻轻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珍玉郡主则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夫君,你这一步有些冒险了。”
高承文抬起头,微微一笑:“郡主,人生如棋,总要有些冒险才有趣。”
这时,一名下人匆匆跑进庭院,神色慌张地喊道:“郡主,郡马爷,不好了!”
高承文和珍玉郡主同时一惊,高承文沉声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下人喘着粗气,语无伦次地说:“少爷,外面有人传大世子在大恒朝京城被凌迟了……”
高承文和珍玉郡主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珍玉郡主的手一抖,手中的棋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失声问道:“谁说的?”
下人连忙回答:“是从大恒朝回来的商人说的,他亲眼看见的……”
珍玉郡主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猛地站起身,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高承文惊呼一声,急忙将她抱起,焦急地呼唤:“郡主,郡主……”
珍玉郡主在呼喊声中,缓缓醒来,睁开眼睛,看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