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旦时东厂来人了吧!”
“回爷的话,来人了!”
“什么事?”
王安轻轻吸了口气,低声道:
“昨日东厂杖毙贪污受贿档头六人,抄家所得银钱六千余,各种地契三百余份,金银铜器约……”
万历摆了摆手:“说总数!”
“回爷的话,这些加在一起粗略估计约莫有银钱一万五千余,如果再加上宅子,能到两万之数!”
万历笑了笑,忍不住喃喃道:
“六个七品官银钱超过万两,怪不得宁愿做京城七品芝麻官,也不愿去地方为三品大员了,换做朕,朕也舍不得啊!”
王安见屋子陈气换的差不多了,起身去关窗!
“钱呢?”
“爷,钱财明细余大人已经上印了,他说抄的是爷奴才的家,这些钱自然要归内府,平旦时都送来了!”
“拿我看看!”
“是!”
万历脸色很平淡,望着余令写的明细。
待看到支出一栏写着一千两,以及这些钱的去处后笑了笑。
这样精确到钱花到哪里的明细让他心里舒坦。
“王安,去一趟御马监,让四卫派些人去到东厂,让他们听余令安排,做完了这些让骆思恭来见我!”
“是!”
王安懂皇帝的安排,御马监出人是支持余令。
锦衣卫骆思恭怕是来制衡一下余令,这才是做事的最佳安排。
陛下其实不昏庸,只是……
皇帝的心思可以琢磨。
可东厂里肖五的心思那是谁来了都琢磨不出来,因为根本琢磨不了。
肖五呆呆地坐在台阶上。
他的脑子里有一万个为什么,无数个念头在他脑子里乱蹦乱跳。
他不知道什么才是真的,谁才是正常的。
为什么有的人有,有的人却没有?
高起潜夹着腿小心的从边上走过,这些年他都没害怕过什么人,但这个肖五他是真的怕了。
被按在那里,腿被掰开,自己反抗不了的屈辱谁体会。
到现在,高起潜的脑子里还是肖五那张呆滞的脸。
肖五抬起头,望着用雪洗脸的令哥,忍不住道:
“令哥!”
“咋了?”
“今天夜里我和你睡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