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是不是有个火药厂?”
“对,有个王恭厂,隶属工部,位于内城西南隅,日常储备火药量约数十万斤,专供京营禁军使用!”
“你在那里有认识的人么?”
小老虎想了想,低声道
“它隶属于工部,但厂内有监厂太监一人,这个人我不认识,但我可以去认识!”
“我怀疑那里有女真安排的人手,当然我只是怀疑而已!”
小老虎点了点头“是害怕爆炸么?”
“对!”
小老虎深吸一口气喃喃道
“自从廷击案发生后朝堂看似安静,我觉得在酝酿最大的危机,女真探子肯定有,但我更怕咱们自己人!”
余令闻言一愣。
小老虎说的不无可能,自己人狠起来那也是无所不用。
皇帝在宫里都险些被勒死,皇帝钓鱼船都能翻
皇帝坐的船比那风陵渡的船质量还差劲么?
皇帝上船那些亲卫们都不检查么?
前不久还出来一个拿着木棍冲到太子寝宫前要杀太子的,皇城那么大,有地图都可能迷路。
一个砍柴的汉子竟然冲到宫廷最深处。
皇帝都敢杀,这些文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啊!
外人好防备,查保人就可以分清谁是外人,谁是探子。
可自己人怎么办?
余令也知道这事不是去防备就不会发生的事情,说白了,还是根子出了问题。
余令点了点头
“大明这么大,我们兄弟两个就是这大明里面的两条小杂鱼,尽力了就行,剩下的交给天命吧!”
小老虎点了点头“对,吃饭!”
余令见小老虎把馍掰得那么大,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把自己的碗和小老虎对换,然后伸着脖子大叫道
“婶婶~~~”
咚咚的爬梯子声立马响起。
馍煮好了,也端上来了,两人碗里的馍大小一样,都是小小的,很合适。
刚才的话,两个人把这些抛到了脑后,能做的自己已经做了。
尽人事,听天命吧!
大慈恩寺后面的两个人终于出来了。
小捡像是一个受委屈的媳妇一样安静的趴在肖五的后背上。
打不过,根本就打不过,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
街头的泼皮打法根本没用。
这个浑人一拳砸来的那一刻小捡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太他娘的疼了,太他娘的遭罪了,眼泪都出来了。
“你手上的茧子怎么来的?”
肖五没说话,伸手往远处一指。
顺着肖五手指的方向是一杆“乌鸦”旗,小捡不是很明白这是何意。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是说扛旗的,我就是抱着那杆旗帜走到归化城,然后从归化城又走了回来。”
小捡愣愣的望着。
在他的视野里旗杆就是一条线。
他估摸不出这旗帜有多大,旗杆有多高,也估摸不出扛着旗走在寒风里需要多大力。
小捡不懂,但他又不敢说不懂,叹了口气
“明白了,对了,我比那个朱存什么如何?”
“他能出一拳一腿,你就出了一拳,你不如他,不过他哭了,你没哭,这一点你又比他强一点!”
“我不如傻子是么?”
“是!”
小捡彻底不说话了,他觉得胸口更疼了,搞了半天自己竟然不如一个傻子。
朱存相到底是哪位高人。
他想见识一下。
小捡能感觉到这个肖五不对劲,可他与人交流却是很正常,语调,口气却很正常。
甚至连皱眉都很像二爷。
可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你要背我去哪里!”
“回家吃饭!”
“你家在哪里?”
“你不是去过么?”
小捡闻言不可置信道“余家?你住在余家,余家是你家?”
“嗯,要不要夜里跟我睡?”
小捡想了想,这话虽然唐突,但一想到这话是从一个浑人嘴里冒出来的突然也觉得没什么事。
一想到能离大爷和二爷更近一点,小捡点了点头
“好!”
肖五开心极了,嘴里开始念叨
“小忠回来说亲了,朱家的女子,他不跟我睡了!
我就想不明白,小时候我们一起光屁股长大,现在他俩竟然光屁股一起玩,竟然都不带上我!”
“什么光着屁股?”
“就是都不穿衣服呀,嘿嘿,嘿嘿,啊啊啊~~~”
听着这肖五不光讲,还模仿声音,小捡冷汗直流。
这发生了什么还用猜吗?
刚才还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