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时,心中稍安:“这些儿子,个个不省心,若将来真能统一四海,我恐已不在人世,他们能守住这份基业吗?还好有迟儿,否则大秦未来堪忧。”
“这些不成器的后辈,终究难成大器。”
“儒家纲常……”
“何其荒谬。”
“难怪岳丈当初劝我不要急着认下迟儿,也无需为冬儿追封或迁葬王陵。
连亲生子女都受制于礼法,那些宗室与朝臣岂会有所收敛?”
祖龙冷眼旁观,对扶苏的坚持深感失望。
儒家纲常,不过虚妄之谈。
他祖龙为何要被这些陈规束缚?
“罢了。”
“我已经明白你的想法了。”
“在你心中,儒家纲常堪称诸子百家的至高典范。”
“儒家纲常是治国安邦的根本。”
“无论何人,都不应违背儒家纲常,是也不是?”
赵迟的笑容渐渐淡去,神情严肃地回应:“正是如此。”
“秦帝国、国家乃至天下,都应尊崇纲常,唯有此才能安定四方。”
扶苏语气坚定,秉持这一信念。
“这只是你的个人观点罢了。”
“那今日我们就深入探讨一番。
这里虽是章台宫,却非秦王议政之处。
章台宫不过大王的居所,家中行事还需拘泥于你口中的纲常?你在家休憩时,是否也被纲常束缚?难道百姓居家时,也需要遵循你的纲常?仅仅因小事便想否定君父,用纲常彰显所谓大义,岂不可笑?”
“你称儒家纲常以忠孝为本,仁义为先。
但在君父面前这般无礼,何谈忠孝?以此宣扬纲常礼仪,不觉可笑?”
赵迟直视扶苏,毫不留情地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