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八式刀法印入永夜识海。
紧接着,永夜收好出城信物,将BoSS爆出的一些材料收入包裹。
就在这时,任务场景消失,一个传送阵浮现出来。
阵旁,一块古老的石碑矗立,上面刻着一首字字泣血的诗文:
青巷药香掩怨深,
朱门血浸月沉沉。
婉娘空抱无啼子,
苏翁犹斥不贞人。
奸夫毒妇帷中戏,
妒书生堕魔道心。
瘟君笑看千家冢,
冤魂绕梁几度春。
永夜的目光扫过诗文,心中微起波澜。
这第四世界的试炼,似乎总与世间的悲苦纠缠不清。
从之前的染血枫叶,到这次的杏林疑云,映照出的无不是人性的幽暗与挣扎。
不过,永夜也未多想,直接进入传送阵。
下一刻,他已出现在城镇之外。
辨明方向后,永夜径直朝着任务大厅走去。
如今出城信物在手,他终于可以离开此地。
很快,永夜进入城镇,走进任务大厅。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时空——沧澜大陆,白云城地界。
“听说了吗?从皇都来了一位张先生,今日就要到我们白云城了!”
“据说什么都懂,是位了不得的高人!”
“真有那么神?我看顶多就是算命准些罢了……”
“嘘——慎言!听说他在京城给王上献了一策,叫什么《推恩令》,就解决了困扰朝廷多年的大患!”
“........................”
距白云城数十里的乡间小路上,一位青衫少年正不疾不徐地前行。
他步伐看似悠闲,每一步迈出,身形却诡异地掠过十数米之遥。
行至一段僻静小路,他忽然停下脚步。
只见前方道上,一群衣着简朴、手持农具的耕夫静立在尘土中,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眼中混合着期盼与局促。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从人群中走出,恭敬地躬身行礼:“敢问阁下,可是从京城来的张先生?”
少年停下脚步,平静的目光扫过这些被风霜刻满痕迹的面庞。
“各位乡亲,有事但说无妨。”少年的声音温和,“叫我张伟即可,‘先生’二字,实不敢当。”
老者颤巍巍地上前一步:“我们都是白云城外的佃户,世代耕种,却年年食不果腹。听闻先生有大智慧,特在此等候,只想请教先生:我们这等苦命人,究竟该如何才能挣脱这穷困的枷锁?”
张伟闻言沉默片刻,忽然,他在人群中看到一个七八岁的男童。
张伟招手让孩子上前,轻声问道:“孩子,你长大后想做什么?”
“做佃户。”男童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声音清脆。
“为什么想成为佃户?”张伟追问。
男童一愣,下意识道:“因为我爹是佃户,我爷爷也是佃户。”
张伟缓缓点头,转向众人,问道:“那你们可曾想过,为何你们世代都是佃户?”
耕夫们面面相觑,有人低声嗫嚅:“这……大概就是命吧。”
这时,一个汉子牵着一头壮硕的黄牛从人群后走来,牛绳粗糙。
“先生,”那汉子开口道,声音带着恳切,“我们没什么值钱东西能报答您,这头牛是我们几户人凑出来的,是我们最值钱的家当了。您要能给我们指条明路,这牛您一定得收下!”
张伟的目光落在黄牛身上,忽然问了一个看似不着边际的问题:“你们觉得,是这头牛的力气大,还是这个孩子的力气大?”
众人一愣,随即发出善意的哄笑。
老者答道:“先生您说笑了,这牛能拉千斤重物,一个孩娃子怎能相比?”
张伟不再多言。
他走到路边,俯身拔起几根坚韧的野草。
他先将一根草递给男童:“能折断吗?”
男童接过,小手一用力,草茎应声而断。
接着,张伟将其余几根草首尾相接,搓成一股细绳,然后将这草绳系在了套牛的粗绳上,另一头随意地拴在了路旁一棵歪脖子树的矮枝上。
那草绳纤细,在微风中几乎看不清。
“现在,”张伟的声音平静无波,“你们觉得,这牛能挣脱这根草绳吗?”
耕夫们纷纷摇头:“这哪能拴住?一挣就断嘞。”
张伟不再解释,只是拾起地上一根细枝,走到牛侧后方,轻轻抽打了一下牛背。
黄牛受惊,猛地抬头,四蹄躁动,作势欲奔。
然而,下一幕却让所有耕夫瞪大了眼睛——
那黄牛只是焦躁地围着树打转,从未尝试挣脱那根看似脆弱的草绳。
即便后面草绳因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