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点守护者”小队的先期成员——叶络、莫黎和巴图,已经登上了飞机。宽敞的机舱内,一排排固定在舱壁上的战术座椅空着大半,等待着它们主人的到来。柔和的应急灯光下,各种闪烁着微光的尖端设备和武器挂架,彰显着这架运输机的不同凡响。
在运输机正式起飞前,一场极其重要、甚至可以说将彻底颠覆所有人过去认知的紧急简报,即将开始。
机舱前方的多功能战术屏幕突然亮起,雪花点闪烁了片刻后,一个清晰的全息影像投射在了众人面前。“苍鹰”那张布满了疲惫与坚毅的脸庞,出现在空气中。他的影像高达三米,仿佛真人亲临,那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带来了山一般的压力。
“各位‘节点守护者’的成员,”他的声音通过机舱内的扩音器响起,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我知道,你们中的一些人,是从各自的战线上被紧急抽调而来。你们是精英,是王牌,你们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但是,我现在要告诉你们的第一件事就是——”
他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忘掉你们过去所有的战斗经验。把它们统统扔进垃圾桶,彻底清空你们的脑袋。因为你们即将面对的,不是你们熟悉的任何一种敌人。”
这番开场白,让气氛瞬间凝重到了极点。即便是桀骜不驯如“魔术师”(他的身影此刻已经通过全息通讯接入了会议,出现在一个虚拟座椅上),也收起了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你们面对的,不是那些为了利益、地盘或者意识形态而战的普通超凡罪犯,不是‘图鉴组织’那些虽然残忍但逻辑尚在的疯子,甚至不是凛冬之地那种虽然可怕但终究源于本世界规则的‘灾厄之源’。”
“苍鹰”的眼神变得无比深邃,仿佛能穿透时空,看到那片令人绝望的宇宙暗面。
“你们即将面对的,是来自宇宙之外的、纯粹的恶意集合体。是‘永恒秘约’,以及他们所侍奉的、被我们称为‘外神’的恐怖存在。”
随着他的话语,他身后的全息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经过处理的、极其模糊但依旧能感受到其中恐怖的影像资料。那是从“阿卡夏记录馆”的记录中提取出的,关于“永恒秘约”使徒战斗的片段。
画面中,一个“永恒秘约”的使徒,仅仅是抬起手,他面前的空间就如同融化的蜡烛般扭曲,从中钻出了一只无法用任何已知生物学知识去描述的、长满了眼球和触须的、令人作呕的异形召唤物。它的嘶吼,仅仅是通过影像传播,就让在场众人的耳膜产生了尖锐的刺痛感。
另一个片段中,一名使徒的兜帽滑落,露出的并非面孔,而是一团不断变幻、旋转的、由纯粹疯狂构成的光影。任何试图直视它的生物,其理智都会被瞬间剥夺,灵魂被拖入无尽的混沌深渊。影像中,一名强大的守护傀儡在与他对视的瞬间,全身的符文回路就发生了暴走,最终自我引爆。
更有甚者,一名使徒挥动手中的权杖,他周围的物理法则似乎都被临时改写。重力倒转,物质分解,时间流速在他的掌控下变得忽快忽慢。这种违背了世界根基的战斗方式,已经完全超出了“能量对轰”的范畴。
影像播放完毕,机舱内一片死寂。就连通过虚拟影像接入的“磐石”和“圣手”,其投影的面部表情也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苍鹰”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敲响的警钟:“现在,你们明白了吗?他们的力量体系,不遵循我们世界的能量守恒定律,不遵循我们世界的因果逻辑。他们的每一次攻击,都是对我们世界‘规则’本身的一次入侵和改写。”
“因此,我们旧有的、基于遗蜕等级、能量输出、身体强度等参数建立起来的威胁评估标准,在他们面前将可能完全失效。一个看起来孱弱不堪的敌人,或许能施展出一个‘概念性’的诅咒,直接抹掉你的存在,无视你身上任何坚固的护甲。一个不起眼的仪式,可能不是为了召唤恶魔,而是为了在小范围内,将‘一加一等于二’这条基本定律,暂时改成‘一加一等于三’,从而让我们所有的计算设备和战术预判全部失灵。”
“苍鹰”逐一“点名”,用最残酷的现实,冲击着这些精英们的认知壁垒。
“‘磐石’,”他看向那位俄罗斯壮汉的投影,“你引以为傲的‘不动壁垒’,或许能挡下战术核弹的冲击波,但它挡不住一句能‘定义’你为‘脆弱’的咒语。你的敌人,可能不会试图打破你的防御,而是会直接釜底抽薪,让‘坚固’这个概念,在你的身上暂时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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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手,”他的目光转向那位前修女,“你的‘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