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跟这姓李的送死了!老子要去挖煤!”
山上的宁王军,彻底哗变了!
数万士兵扔下武器,哭喊着,争先恐后地朝着山下跑去,生怕跑得慢了,挖煤的名额就没了!
“不准降!都不准降!”
李荣达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气得浑身发抖,他挥舞着战刀,嘶声怒吼。
“老子乃宁王麾下大将!深受王爷厚恩!岂能投降于一窃国贱奴!”
“老子宁死不降——!”
他话音未落。
身边的副将张德,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知道,再跟着这个疯子,只有死路一条!
现在拿下他,献给小皇帝,说不定还能混个功劳,保住一条小命!
张德和身边仅存的几名副将,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想法。
“将军,得罪了!”
张德低吼一声,猛地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了李荣达的腰。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反了!你们都反了!”
李荣达又惊又怒,疯狂挣扎。
然而,另外几名副将也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捆起来!”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几条粗壮的绳索被递了过来,三下五除二,就将这位不久前还意气风发的宁王大将,捆了个结结实实,像一头待宰的猪。
很快,副将张德和几个宁王军的将领,就连拖带拽,将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破布的李荣达从山上弄了下来。
那模样,活像几条野狗抬着一头刚打死的野猪。
山下,李睿的十二万大军已经彻底接管了营地,阵列森严,鸦雀无声。
火把的光芒映照在他们冰冷的甲胄上,反射出森然的寒芒。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黑压压跪了一地、丢盔弃甲的几万宁王军俘虏。
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面如死灰,看着眼前这支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军队,连大气都不敢喘。
“陛……不,赵……赵将军!”
张德几人“扑通”一声跪在李睿马前,将捆成粽子的李荣达往前一推。
“末将……末将张德,已将叛军贼首李荣达擒获!我等……我等愿降!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李睿骑在乌骓马上,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们一眼,又看了看地上还在拼命挣扎的李荣达,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翻身下马,踱步到李荣达面前,蹲下身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
“啧啧啧。”
李睿伸出手,拍了拍李荣达那张沾满泥土和血污的脸。
“李将军,昨夜还威风八面,要用人堆平了朕的营寨,怎么今天就成这副德行了?”
“唔!唔唔!”
李荣达双目赤红,死死瞪着李睿,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奈何嘴被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把他嘴里的东西拿出来。”李睿淡淡地吩咐道。
一名羽林卫上前,粗暴地扯出那块破布。
“呸!”
李荣达一口带血的唾沫,狠狠吐向李睿的面门。
李睿头微微一偏,轻松躲过,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未减。
“李睿!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窃国贱奴!”
李荣达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却充满了滔天的恨意。
“有种就跟老子堂堂正正打一场!用那些阴谋诡计,用那些不人不鬼的妖法算什么本事!”
“老子不服!有种你现在就放了老子,咱们两军对垒,真刀真枪地干!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娘养的!”
他还在叫嚣,还在用那套老掉牙的江湖规矩来挑战一个手握绝对力量的帝王。
周围的宁王军降将们听得心惊肉跳,生怕李睿一怒之下,把他们也给牵连了。
然而,李睿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笑容反而愈发灿烂。
他点了点头。
“行。”
“是条汉子。”
“朕,成全你。”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转身就走,仿佛只是看了一场无聊的猴戏。
李荣达愣住了。
成全我?什么意思?
他还没反应过来。
李睿那冰冷而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已经从前方飘了过来。
“拖下去。”
“砍了。”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如同九幽寒冰,瞬间冻结了在场所有人的呼吸。
“是!”
羽林卫统领王猛应声出列,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住李荣达的后颈,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提了起来。
“不!你不能杀我!老子是宁王麾下大将!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不,不斩降将!”
直到此刻,李荣达才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