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赵钰披头散发,如同疯魔一般,在大帐内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废物!一群废物!”
“几十万大军!打一个区区的德州城!打了一天一夜!居然还他娘的输了?!”
“啊?!”
他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案几,上面的茶具文书散落一地。
这一战,他输得太惨了!
死掉的那五万多土匪流氓,一万多士族私兵,他根本不在乎,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死了就死了。
可是,他麾下那些秘密操练多年的精锐,居然折损了足足三万多!
三万多啊!
那都是他的心头肉!是他逐鹿天下的本钱!
现在,他真正能打的军队,只剩下五万多人了!
这还打个屁啊!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吴用和一众将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
一名亲卫快步走了进来,禀报道:“陛下,抓到了一个敌军的将军!”
“哦?”
赵钰总算来了点精神,“带上来!”
很快,两个士兵拖着一个早已吓得腿软筋麻,屎尿齐流的家伙走了进来。
正是安阳伯的宝贝儿子,邓木华。
“饶命啊!殿下饶命啊!别杀我!”
邓木华一进大帐,看到赵钰那张要吃人的脸,顿时哭爹喊娘,连连求饶。
“我是安阳伯的儿子!我爹是安阳伯啊!!”
他这么一喊,大帐内的宁王军将领们,都忍不住发出一片哄笑。
安阳伯?
那个在京城颇有威名的勋贵?
就生出这么个玩意儿?
赵钰也是撇了撇嘴,一脸的鄙夷。
什么货色。
安阳伯朕也听说过,一个堂堂男儿,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东西。
真是虎父生鼠子。
“呵呵。”
赵钰冷笑一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赶紧拉下去斩了,别碍朕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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