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碎了一只粗瓷碗，“夏淮安真的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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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无极蹲下身，指尖捻起一撮泥土，眉头紧锁：“马蹄印新鲜，最多两个时辰前离开。”他猛地抬头，望向洛水，“他们连夜渡河了！”

    杨廷脸色铁青，快步走向岸边。洛水波涛汹涌，浮桥已被拆毁，只剩几根断裂的绳索漂浮在水面，随着浪花起伏。

    平王乾琨仔细算了一下，脸色微变：“一共不过二十座浮桥，一夜撤离十万大军，还包括十几万后勤杂工，而且还是悄无声息的进行，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华夏军的军纪，必定极严！”姜无极叹道。他不禁在想，要是这里的朝廷大军渡河，第一效率肯定没有这么高，第二肯定是嘈乱无比、弄出巨大的动静，隔着十里外都能察觉，更不用说避过斥候耳目。

    “夏淮安……又耍了我们！”杨廷咬牙切齿，一拳砸在身旁的木桩上，“他根本没想决战，昨夜骚扰只是障眼法！”

    秦王脸色阴沉如水，大步走向营地中央。那里，一面赤红旗帜斜插在土堆上，旗面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

    “多谢送行！”

    “混账！”秦王暴怒，拔剑斩断旗杆，布帛撕裂声刺耳，“夏淮安！本王誓要取你首级！”

    ……

    洛水南岸，华夏军。

    夏淮安站在高处，拿着最高倍的望远镜，远眺对岸朝廷大营的混乱景象，嘴角微扬。

    “东家，他们发现了。”王清芷轻声道。

    夏淮安点点头：“告诉兄弟们，今日一整日都是静默行军。明日恢复正常！活泼一点，多闹出点动静。让那些斥候知道，我军正攻向韩忠五万大军守着的漕运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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