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废人,老子就是爬也要爬去!”
城西纺织作坊,女工们围着新贴的告示叽叽喳喳。扎蓝头巾的小媳妇突然尖叫一声,把身旁姐妹撞了个趔趄:“八钱银子!最低八钱!”她颤抖的手指几乎戳破告示,“姐妹们,有了这笔钱,咱们不仅能养活自己,还能养活父母家人!咱们不用靠男人也能活得好好的!”
暮色渐浓时,不知谁起的头,百姓们自发聚集到节度使衙门前。有人挎着装满鸡蛋的竹篮,有人抱着新织的土布,几个老汉甚至扛来了自家养的肥猪。华夏治安军守卫拦不住,只好层层通报。
“让他们进来吧。”夏淮安放下羽毛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人群如潮水般涌入庭院,最前面的是个被儿女搀扶的百岁老人。老人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个布包,层层揭开,露出半块发黑的麦饼:“大人……这是老汉老爹在洪武年间藏下的……”他枯树皮般的手捧着麦饼高举过头,“留给清官的……我爹说,咱死了也不能让清官饿死……”
夏淮安连忙单膝跪地接过,指尖触到饼上深刻的牙印——那是饥荒年代老人舍不得吃,留给子孙的保命粮。他的喉结滚动了几下,突然觉得肩上沉甸甸的。
“老人家,”他双手捧住老人嶙峋的手,说道:“我不是清官。我可有钱了,富可敌国!”
老人一愣:“不收老百姓赋税的,怎么能不是清官!”
夏淮安笑道:“不管是不是清官,我向您保证,今后只要有我夏淮安在一天,巴州就不会再有人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