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默怕是吓破胆了吧？”
“肯定是怕了杜飞师兄，他可是炼虚中期修为。”
“凌霄圣地的人也会怯战？”
现场好多人都把神识看向这边，就连凌霄圣地这边都把目光看向陈默这里，看到陈默正在顿悟中，一个个也都面面相觑。
天剑宗的人更是幸灾乐祸。
“陈默何在？”
商飞柏目光扫来，眉头微皱，“十息之内，若再不上台，视作弃权处理！”
现场之人都在凑热闹跟着商飞柏一起倒数，声音响彻云霄。
“十！”
“九！”
天剑宗方向更是传来毫不掩饰的嗤笑声。
席天岳面色凝重，看向沉浸于顿悟中的陈默，抬起手，犹豫着是否要强行打断这难得的机缘。
“四！”
“三！”
就在席天岳即将出手的刹那——
嗡！！！
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怖剑意，如同沉睡了万古的洪荒剑冢骤然苏醒，猛地从陈默体内爆发开来，冲天而起。
锵——！
天地间，仿佛响起了一声无形却震颤所有人神魂的剑鸣。
以陈默为中心，一股浩瀚、磅礴、却又带着独特逍遥与守护意味的剑道真意，如同水银泻地般扩散开来。
靠近凌霄圣地区域的弟子，只觉浑身一沉，仿佛有无数无形利剑悬于头顶，呼吸骤停，修为稍弱者更是脸色发白，几乎要跪伏下去。
“什么？”
“剑道真意？他…他顿悟的是剑道？！”
“炼虚中期便领悟完整的剑道真意？这……这是何等妖孽？！”
“刚才那股意蕴……好生奇特，似乎并非单纯的杀伐……”
惊呼声、骇然声瞬间淹没了之前的嘲笑。
无数道难以置信的目光聚焦在那缓缓睁开双眼的青衫身影上。
天剑宗区域，林白一直淡漠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鹰隼，紧紧盯住陈默，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凝重之色。
谢临洲温润的笑容微微一滞，眼中精光闪烁。
雷犼、洛清漪等所有顶尖天骄，无不面色肃然，将陈默的地位瞬间拔高到了足以威胁他们的层次。
凌霄圣地众人则是又惊又喜。
陈默睁开双眼，眸中仿佛有亿万细微剑影生灭，周身气息圆融通透，整个人仿佛一柄收入匣中的绝世神剑，虽未出鞘，却已令人胆寒。
陈默睁开眼睛，周身仿佛有无形的剑在流淌：风吹过，是剑吟；是剑势；连阳光落在他身上，都折射出 ‘斩破虚妄’ 的锋芒。
这一刻，他终于悟透：所谓剑道，是以剑为镜，照见天地的规则，照见自我的道途。
他的剑，早已与他的呼吸、他的道心、他所见的天地万物融为一体，成为 道 本身。
他一步迈出，身形如同融入清风，下一瞬便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十号擂台之上，对着惊疑不定的杜飞抱拳一礼。
“抱歉，杜道友，来迟片刻。”
杜飞被他刚才爆发出的剑意所慑，慌忙摆手：“无、无妨！”
陈默又对空中的商飞柏及擂台裁判行礼：“前辈，可以开始了。”
裁判深深看了陈默一眼，点头，挥手升起防护光罩。
“比试开始！”
杜飞虽被陈默的剑意所惊，但能位列八千炼虚之一，亦是心志坚定之辈。
他猛吸一口气，狂吼一声，直接动用杀招。
“法天象地——白虎裂天！”
轰！
一尊高达百丈、煞气冲霄、仰天咆哮的白虎法相凝聚而出。
恐怖的威压席卷擂台。
白虎怒吼，震耳欲聋的音波率先冲向陈默，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
陈默却依旧静立原地，神色淡然，仿佛迎面而来的不是洪荒凶兽，而只是一缕清风。
白虎法相见音波无效，仿佛受到挑衅，巨大的虎爪撕裂空气，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狠狠拍下。
爪风凌厉，将擂台地面都压出细微裂纹。
就在虎爪即将临身的刹那，陈默终于动了。
他并未拔剑，只是并指如剑，对着那庞然巨物，随意地向下一挥。
“九霄剑诀第一式——惊鸿。”
九霄剑诀中最简单的一式剑诀，没有璀璨的剑光，没有震耳的轰鸣。
只有一道细微、透明、仿佛由虚空本身凝聚而成的剑气，以一种超越了时间与空间概念的速度，后发先至，悄无声息地掠过白虎法相。
噗嗤——！
如同热刀切过牛油，那威势滔天的百丈白虎法相，动作骤然僵住，随即从中轴线开始，平滑地一分为二，轰然崩塌、消散！
仿佛从未存在过。
“噗！”
杜飞如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