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落下,大地便产生裂缝,空间漩涡伴随低沉的龙吼轰鸣,令虚空塌陷。
它是吞噬因果与命魂的恐怖存在,能以一息之间抹灭敌人的过往与未来。
而在它的身后,足足数十名黑暗生灵军队紧随而行。
他们身披破碎虚空凝成的盔甲,面容被黑暗遮蔽,身形若隐若现,如同从另一个世界撕裂而来的影子。他们的武器散发幽冷的暗光,刀锋上流淌着因果断痕,一旦触及,便能切断敌人的生命叙事。
这支黑暗军团与裂渊荒狱玄犼一同前行,黑雾翻涌,宛如一股不可逆转的灭世洪流,直逼前方那道幽深洞窟。
洞窟口弥漫着紫黑色的流光,每一道光芒都像是一条断裂的命轨在悲鸣,仿佛在警告任何接近者,这里藏着“原初回响之境”最不该被触碰的东西。
然而,裂渊荒狱玄犼并未停下。它低沉的咆哮在山脉间回荡,黑暗军团齐齐昂起,眼眸中燃烧出诡异的光辉,像是被召唤一般,步伐坚定地迈入洞窟深处。
那一刻,整片山脉的因果律动骤然冻结,似乎连时间都在颤抖,预示着某个恐怖的存在即将被唤醒。
洞窟之内,光线骤然暗下。
那紫黑色的流光并非照明,而是亿万条断裂的命轨在挣扎,它们彼此交缠,宛若无数亡魂的低语,化作回荡不息的“因果哀鸣”。
裂渊荒狱玄犼率军踏入,整个空间猛然震动。洞窟深处传来低沉的共鸣,那并不是咆哮,而像是某种“古老心跳”。每一次律动,都让周遭的虚空随之扭曲,仿佛整个纪无之源中层的因果与时间,都在随它的脉动而轻颤。
随着他们的逼近,洞壁逐渐显现出无法形容的符纹。那些符纹并不是刻印,而像是宇宙在自身溃灭时流出的血迹,在岩壁上留下的“因果伤痕”。
忽然,军团前方的黑暗彻底张开。
一片无底的深渊显露出来,仿佛直通“无形之外”。而在深渊的最中央,浮沉着一个庞大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封印残影。
它的形态模糊不清,时而像是一具巨神骸骨,时而像是一片坍塌的大陆,又时而仿佛仅仅是一道虚无的裂缝。没有人能确定它到底是什么。
但有一点却是所有在场者都感受得到的:
这东西的存在,比裂渊荒狱玄犼还要古老、恐怖无数倍。
因为当它微微晃动之时,黑暗军团身上的因果链条竟自动扭曲,发出刺耳的破裂声;甚至连裂渊荒狱玄犼那双漆黑的巨瞳,也在这一瞬流露出臣服与恐惧。
空气中浮现出一行古老的低语,根本不是语言,而像是世界本身的自述:
“……无名之渊,既非神,亦非魔,乃因果未生之前的寂灭之因……”
然而,那声音只响了一瞬,便彻底归于寂静。
深渊的残影依旧沉睡,仿佛等待着某种契机。裂渊荒狱玄犼率领黑暗军团环绕其前,竟开始跪伏下去,像是在进行某种古老的献祭。
这就是洞窟中的存在:
远古寂渊神的封印残影。
它的真正面貌、能力、目的,全然未知。
只留给世人一个事实:若它苏醒,纪无之源的秩序,必将彻底覆灭。
此刻,远在星瀑天阶第六层的秦宇正在闭目调息。青环寂静沉浮,红袖香与云漪也在各自炼化神丹,恢复气息。天地间流淌着星辉的静谧,本应安稳如初。
然而下一瞬,秦宇的眉心猛地一跳。
【命构三式】——因果解构、时流逆溯、存在抹除,在他的体内同时震荡,仿佛被某种看不见的“古老脉动”触发。
没有人发动,没有人逼迫,三式却在这一刻自动浮现。
经脉之中,无数因果涟漪自行流淌,宛若宇宙之心的呼吸;时间线的碎影在他眼前一闪而过,过去、未来、当下重叠在一瞬;甚至连他的存在本身,都在某种诡异的力场中轻微模糊,仿佛连世界逻辑都在质疑他是否“真的存在”。
秦宇豁然睁眼,冷汗顺着额头滑落。他的瞳孔深处,似乎倒映出某种无法言说的轮廓——一片混沌深渊,亿万命轨在其中破碎又重组。那低沉的心跳声,隔着时空回荡入他的血脉,与他的命构三式产生奇妙的共鸣。
青环的声线在识海中微微颤抖,但并未出言,只是冷静地收拢力量,以免外泄。
秦宇心中却愈发压抑,他清晰地感受到:
体内的命构三式,并非单纯属于他。
它们在这一瞬,像是回应着某个极远、极古的存在。
可秦宇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可能探查那力量的源头。
他只是死死攥紧拳头,暗自咬牙,心中念道:
“无论是什么存在……哪怕命构本源另有牵连,我也绝不会屈服!这一切,都将由我来执掌。”
空气瞬间凝固,仿佛连星辉瀑流都在静静注视着他。
红袖香与云漪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