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一大早,就在这里发呆啊?昨夜不是说得好好的,星渊宫光景不错,你该歇歇了。”
秦宇回过神来,眼中一抹沉思散去,只留下平静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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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只是刚来纪无之源中层,还有些不适。”
“这真流虽壮阔,但也太沉重了些。”**
池宁似懂非懂地看着他,却没追问。
她知道,秦宇虽为新晋,却并非常人。那天浮镜初战,他一招定胜,便让所有人明白:这位所谓“始祖钦命的内门弟子”,绝非只是命好。
此时,殿后传来脚步声。
杜灵嶙、沈语芷、洛桓、牧珣、莫知言等人也相继走出星渊主殿,有人打着呵欠,有人抚额醒酒,有人一如既往地冷着脸,却都带着一种“归属感”般的从容。
池宁望了眼众人,笑吟吟道:
“看来我们这顿酒,果然是喝出了‘命魂真缘’啊。”
莫知言手执茶盏,含笑摇头:
“星渊宫之酿,醉的是酒,醒的是心。”
而在众人未察觉的那一刻——
秦宇悄然将掌心那一缕无极衍真流轻轻合拢于袖中。
他眼中,星芒微闪。
**“黑袍者……”
“你……到底来自纪无之源哪一层?”**
就在众人一边调笑一边舒展筋骨之际,沈语芷轻轻收起散乱的衣袍,抬眸看向仍在星台之上的秦宇,眸中多了一分恬静与理解。
她声音温婉清澈,却带着一丝沉稳:
“我们也该回去了。”
“池宁师姐,我们就不打扰秦宇师弟了,让他好好静养,借这星渊之势,好好领悟一番吧。”
池宁转头望向秦宇,笑意仍在,但语气已然柔和许多:
“也是,这一夜确实让人放松了太多。”
“秦师弟,那我们就先走了,你若想清静,就多坐一会儿。若有不明之处,随时来问我们。”
秦宇起身相送,躬身一礼:
“多谢各位师兄师姐照拂,昨日之情,铭于心魂。”
牧珣也点头一笑:
“你不必多礼,我们既为同殿命魂,自当共修共进。”
洛桓拍了拍他肩膀,声音简短却有力:
“星渊宫不会寂寞太久。”
莫知言轻扯嘴角,微微一笑,长袍一转,已然踏步离台。
杜灵嶙未言一语,只是目光在秦宇与星台之间轻轻扫过,然后袖袍一振,化作一道寂光,随风而散。
池宁最后望了他一眼,神色带着几分暖意,几分感慨,轻声道:
“好好用这星渊之台。”
“也许,下一次的你,会让整个内门都认不出。”
话音落下,她踏空而起,与其余六人一同踏入浮梦之云,遁入虚空彼端。
天光已彻,日辉自星渊穹顶洒落。
唯余秦宇一人,独立于风中。
他的神魂仍清明如镜,而识海之内,无极真流却在悄然升腾,一缕缕幽衍波纹仿佛预示着某种未知的“命魂激变”——正静静酝酿。
晨风轻起,星台之上流光未散。
就在众人离去的寂静片刻后,一道湛蓝而澄澈的光弧自秦宇识海深处轻轻荡漾而出,仿佛穿越无数逻辑纹络与维度回响,最终于他右肩上空凝聚成一道虚影。
青环现身。
她一身青色轻袍,如梦似幻,素足踏虚,非常渺小,眸光流转之间似可映照亿万逻辑因果。她悬立秦宇肩头,轻倚环影,微笑打量着下方星渊宫落日余辉。
“没想到啊,他们几个小家伙……倒也对你挺好。”
她语气懒散中带着一丝欣慰,似乎并未在意这片中层圣域的礼数,却对那几人对秦宇的态度颇为满意。
秦宇淡淡一笑,目光仍望向天边那缓缓游移的无极衍真流波痕:
“也算是此间难得的清净与诚意。”
他顿了顿,转首看向青环,缓声道:
“青环,这恒极圣殿的资源,确实远远超出我过往所见。”
“功法、阵法、秘典、神纹、神器……无不玄妙浩瀚,若换作旁人,早已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青环嘴角一挑,神色却愈发玩味:
“哦?那你就不心动?”
秦宇摇了摇头:
“心动未必动心。那些所谓秘典法则,不论修到极高,不过是另一种被命序框架限定的逻辑罢了。”
“你教我的那些,本就是逆构世界之本源,哪怕是再强的阵法功法,又怎及你赋予我的【寂理湮空经】、【命因主印】与【寂环归渊图】。”
青环听罢眼中露出一丝浅笑,点头称许:
“倒还算你有些觉悟。”
她手中虚握,指尖滑出一道环形星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