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银星没入!狂暴的破邪之力在三头鬼物体内爆发!它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嚎,三个头颅同时炸裂!庞大的鬼躯被硬生生炸了回去,堵住了裂缝片刻!
就是现在!
“封!印!镇!压!” 我抓住这宝贵的时机,不顾灵台的剧痛和翻腾的气血,将全身灵力连同人皇气催动到极致!双手结印的速度快到模糊!最后一道如同山岳般巨大的金色“镇”字神符,带着煌煌天威,狠狠印在了布满裂痕的镜面之上!
嗡——!!!
整个房间都剧烈震动了一下!刺目的金光彻底淹没了镜面!镜中那无尽的黑暗、鬼手、嘶吼…如同被投入了熔炉的冰雪,在一声不甘到极致的、仿佛来自九幽深渊的咆哮声中,迅速消融、退散!
金光敛去。
那面巨大的落地镜,恢复了普通玻璃的模样。只是镜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如同蛛网般的裂痕,中心位置,一个由无数细碎金色符文组成的、散发着微弱金光的“镇”字烙印其上,缓缓流转,散发着稳固空间、镇压邪祟的玄奥气息。
房间内,死寂一片。所有的阴冷、怨毒、鬼啸都消失无踪。只有满地狼藉和空气中残留的、淡淡的灵力波动和焦糊味,证明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恶战。
噗通!
我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胸口如同被巨石压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灵台更是如同被重锤砸过,昏沉欲裂。刚才强行分神抵挡偷袭,又极限爆发封印,几乎榨干了我所有的力量,还受到了不轻的反噬和诅咒侵蚀。
“安如兄!” 赵云一个箭步冲到我身边,他脸色同样苍白,气息虚浮,持枪的手臂都在微微颤抖,显然刚才的爆发也耗尽了他的灵力。他迅速收起亮银枪,布套都来不及套,毫不犹豫地将我背了起来。
“走…” 我虚弱地吐出这个字,连抬手指路的力气都没了。
赵云背着我,步履虽然沉重,却异常稳健,迅速离开了这间如同鬼蜮的化妆间。下楼梯时,王胖子导演正瘫坐在门口,面无人色,看到我们出来,尤其是看到赵云背着他以为重伤昏迷的我,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大…大师?!赵大师?!李大师他…他…” 王胖子语无伦次。
“无碍,力竭。” 赵云言简意赅,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邪祟已除,此地…短期无事。好自为之。” 他不再理会王胖子,背着我径直走向面包车。
王胖子看着我们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那栋死寂的小楼,感觉那股萦绕不散的阴冷确实消失了。他猛地反应过来,对着面包车方向连连鞠躬,带着哭腔喊道:“谢谢大师!谢谢赵大师!救命之恩没齿难忘!片酬…片酬我明天就送来!双倍!不!三倍!”
面包车在坑洼的土路上颠簸着驶离这片阴森的仿古街区。随着距离拉远,我体内那股被阴气侵蚀的寒意才稍稍缓解,但力竭的虚弱感如同附骨之蛆,让我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王胖子导演一边开车,一边在后视镜里偷瞄我苍白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试探:“李大师…您…您真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 我闭着眼,声音微弱但坚决,“老毛病…休息就好…送我回店里…”
“哎!好!好!” 王胖子不敢再多问,只是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感谢的话,什么“二位真是活神仙”、“剧组上下感激不尽”、“以后有用得着我王胖子的地方尽管开口”…吵得我本就昏沉的脑袋更加嗡嗡作响。
赵云坐在副驾驶,沉默地看着前方飞逝的景色,眉头却一直紧锁着。他显然也听到了那红衣厉鬼最后绝望的嘶吼,也看到了镜中那如同地狱裂缝的景象。
一路无话(除了王胖子的聒噪),面包车终于停在了咨询室门口。赵云小心地将我背下车,对千恩万谢、还想塞红包(被我虚弱但坚定地摆手拒绝)的王胖子导演点了点头,便径直背着我进了店门。
苏雅正在整理资料,看到赵云背着我进来,我脸色惨白如纸,嘴角还有未擦净的血迹,吓得花容失色,手中的文件“哗啦”散落一地。
“安如!你怎么了?!” 她惊呼着冲过来,声音都变了调。
“没事…用力过度…睡一觉就好…”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安慰她,但眼前已经开始阵阵发黑。
赵云小心地将我放在里屋的床上,苏雅立刻拿来温水和毛巾,手忙脚乱地帮我擦拭血迹,又翻箱倒柜找她平时备着的、能稍微补充元气和稳定心神的草药丸子。
“子龙,到底怎么回事?” 苏雅一边喂我吃药,一边焦急地问赵云。
赵云沉声将片场发生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重点描述了那红衣厉鬼最后的话语和镜中那地狱般的景象。苏雅听得脸色发白,握着水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地府…乱了?鬼门关…开了?” 她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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