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睡意全无,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但脸上却硬是挤出十二万分的无辜和惊讶,甚至还带着点刚被吵醒的起床气,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充满了难以置信:
“什么?!文物局被偷了?!银枪?!秦处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一边说,一边疯狂给旁边拄着亮银枪、同样一脸凝重的赵云打手势,示意他赶紧把枪藏起来,同时用口型无声地说:“病号服!装傻!”
赵云反应极快,瞬间领会。他立刻将亮银枪轻轻靠在墙角不易察觉的阴影里,自己则迅速抓起沙发上那件皱巴巴、刚从精神病院出来时穿的病号服外套,胡乱套在身上。然后,他深吸一口气,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呆滞?迷茫?还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惶恐不安,努力模仿着之前被“附身”时的状态。
“监控?背影?杀气?”我对着电话,语气夸张,充满了被冤枉的愤懑,“秦处长!您也太看得起我们了吧?就凭我家子…呃,我家老赵同志?他现在什么状态您不清楚吗?那叫一个不稳定!脆弱!风一吹就能倒!您让他去偷枪?还杀气?他能不被保安吓尿裤子就不错了!您忘了他在精神病院连护工都按不住?那是他力气大吗?那是他犯病的时候力气大!平时怂得很!”
我语速极快,不给秦空插嘴的机会,火力全开:“还有!运动服?您也知道我穷啊!那件深蓝色的运动服还是我上大学时候买的,洗得都发白了,袖子短得跟七分袖似的!老赵他穿着紧绷绷的,跟裹粽子一样!这也能认出来?您那监控是八倍镜做的吧?再说了,那破衣服昨晚洗了还没干呢!现在还挂在阳台滴水呢!不信您现在派人来看!哦,不行,大半夜的扰民!”
我故意把“洗了没干”说得斩钉截铁,反正阳台确实挂着几件衣服,黑灯瞎火的谁能看清哪件是哪件?
电话那头,秦空的咆哮停顿了一下,似乎被我这一连串的“证据”和“控诉”噎住了。但他显然没那么好糊弄,声音依旧冰冷愤怒:“李安如!你少给我耍花样!保安亲口描述的!一个背影,气势极其恐怖!感觉像被千军万马盯着!这感觉,跟你当初在巫山锁龙渊放出来的那股邪乎劲儿有点像!你别告诉我又是巧合!”
“哎哟我的秦大处长!”我立刻叫起撞天屈,语气沉痛,“您这联想能力也太丰富了!保安被吓到了,肯定要夸大其词啊!什么杀气千军万马,那都是心理作用!黑灯瞎火的,突然窜出个人影,搁谁谁不害怕?至于跟我像?拜托!我可是根正苗红、遵纪守法的心理咨询师!最多就是…呃,偶尔处理点‘超自然小感冒’!哪来的什么杀气?您这是污蔑!赤果果的污蔑!”
我喘了口气,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变得无比“沉痛”和“担忧”,甚至带上了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秦处长!我现在严重怀疑,您打电话来兴师问罪,是不是搞错了重点!您想想!这杆枪,它早不丢晚不丢,偏偏在老赵同志刚来我这儿接受‘治疗’没几天就丢了!您不觉得这太蹊跷了吗?!”
“蹊跷?蹊跷什么?!”秦空被我带偏了节奏,下意识问道。
“蹊跷大了去了!”我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专业”的洞察力,“您想啊!那杆枪是什么?是刚出土的古物!上面沾染了多少年的阴气、煞气、战场上的亡魂怨气?这种级别的‘凶器’,最容易吸引什么?最容易吸引那些游荡的、强大的、有执念的灵体或者精怪啊!”
我越说越“投入”,仿佛自己就是真相的化身:“而我家老赵同志,他现在是什么状态?他体内那个‘东西’还没完全安抚好呢!就像一块行走的、散发着特殊‘香气’的磁铁!您把这么一杆充满了‘负面能量’的凶器放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这不就等于在饿狼嘴边挂了块肉吗?!”
“您的意思是…是枪…引来了别的东西?附在老赵身上的东西感应到了,然后…” 秦空的声音明显动摇了,带着一丝不确定。他毕竟对玄学这块认知有限,被我这套“能量吸引论”绕了进去。
“没错!”我斩钉截铁地肯定,“肯定是这样!那‘东西’感应到了同源或者极具诱惑力的‘凶煞之气’,在‘它’的影响甚至短暂操控下,老赵同志,或许是其他人,可能做出一些超出常理、身不由己的事情!比如…梦游?或者短暂地被那‘东西’完全主导了意识,跑去‘找’那杆枪了!”
我痛心疾首地总结:“秦处长!这起失窃案,表面上看是丢了一杆枪,深层原因,是你们文物局的保管措施不到位,没有考虑到这种特殊物品的能量辐射问题!间接导致了我们老赵同志的‘病情’出现了反复和加重!这责任,您说该谁负?我这治疗难度又增加了啊!您那点安置费…恐怕不够买安抚药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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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功地把“偷枪”的罪犯,塑造成了一个被“凶器”吸引、病情加重的“受害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