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它被封存于库房,不见天日?”赵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那当然不行!”我猛地一拍桌子,眼中贼光闪烁,“既然明的不行…嘿嘿,那就只能…”
赵云何等聪明,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脸色微变:“安如兄的意思是…盗取?此乃触犯律法…”
“哎!怎么能叫盗呢!”我立刻打断他,义正词严,“这叫‘物归原主’!这叫‘完璧归赵’!这叫…呃,取回自己的合法财产!” 我努力搜刮着歪理邪说,“你看,枪是你的吧?有灵性的吧?它肯定认你吧?别人拿着也没用啊!放在库房里吃灰,是对神兵利器的侮辱!是对历史的亵渎!我们这是…是保护文物!对!保护性取回!”
赵云被我这一套歪理说得一愣一愣的,眼神里的挣扎更明显了。他骨子里是忠义守序的将军,让他去偷…哪怕是偷自己的东西,也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可是…安如兄,此乃官府重地,守卫想必森严…” 他试图从可行性上劝阻。
“怕什么!”我豪气干云(再次自认为),“有陈九的暗河情报支持,再加上你我的身手…呃,主要是你的身手!咱们神不知鬼不觉,拿了就走!就当…就当是一次特殊的‘暗河任务’!目标:取回‘遗失物品’!”
最终,对亮银枪的渴望和对力量的迫切需求,压倒了赵云心中的顾虑。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好!但安如兄,务必计划周详,不可伤及无辜,更不可…留下痕迹。”
“放心!包在我身上!”我拍着胸脯,立刻掏出加密手机联系陈九,“九哥!紧急任务!帮我查一下‘古兵器研究与临时保管中心’的结构图、安保等级、值班表,特别是…新入库的那杆银枪的具体位置和保管方式!要快!”
接下来的半天,我们俩像两个准备打劫银行的笨贼,围着陈九发来的详细资料(暗河效率惊人)开始“谋划”。
翻箱倒柜找深色衣服。我找了件黑色连帽衫(洗得有点发白),赵云则看中了我一件压箱底的深蓝色运动服,袖子短了一截,穿在他身上紧绷绷的,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显得不伦不类。苏雅回来看到,差点笑晕过去。
我带了苏雅画的几张“静音符”和“迷踪符”(聊胜于无)。赵云坚持要带他的“老伙计”——那根从废品站淘来的实心钢管,被我严词拒绝:“大哥!我们是去偷东西,不是去砸场子!你扛根钢管是想告诉保安‘我来偷枪啦’吗?” 最后他勉强同意带一把苏雅切水果用的、没开刃的短匕首(装饰意义大于实际)。
赵云用从废品站捡来的粉笔头,在客厅地板上画起了“作战地图”。那严谨程度,简直像在部署一场攻城战!哪里是通风管道入口,哪里是监控死角,哪里可能有红外感应器…分析得头头是道。我蹲在旁边,感觉自己像个听将军讲课的小兵。
关于怎么避开正门守卫进入通风管道,我们产生了分歧。我建议用苏雅的“迷踪符”制造点小混乱引开注意。赵云则提出一个更“古典”的方案:“安如兄,不若由云先行潜入,以石子击打远处树木或车辆,引其前往查看,兄台再趁机而入?” 我:“……子龙,这招叫‘调虎离山’,现代保安有对讲机的,你一石头砸过去,人家可能直接呼叫增援外加调监控了!”
最大的问题是如何把接近两米长的银枪悄无声息地带出来。我愁眉苦脸。赵云却看着通风管道的结构图,沉吟道:“此物虽长,然管道内部空间尚可。云可负于背上,匍匐而出。” 我脑补了一下赵云背着长枪在狭窄管道里蠕动的画面,差点笑出声。
经过一番鸡同鸭讲、笑料百出的“战略研讨会”,一个勉强可行的计划总算成型。
月黑风高夜,正是…偷枪时。
我和赵云像两个幽灵,潜行至位于市郊相对僻静的古兵器中心外围。避开几个懒洋洋的巡逻保安。陈九的情报显示这里安保等级确实不高,主要靠电子设备,我们绕到建筑后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这里有一个隐蔽的通风口栅栏,陈九的情报显示,从这里进去,能避开大部分监控,直达地下一层的临时保管区。
赵云上前,手指在栅栏锁扣处摸索了几下,也没见他怎么用力,那看似牢固的锁扣就“咔哒”一声轻响,被他用巧劲震开了!这手功夫看得我直咂舌。他轻轻取下栅栏,示意我先进。
我深吸一口气,正要往里钻,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滑腻腻的东西,可能是苔藓或者油污,“哎哟”一声,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脸朝下摔进了通风管道口!下巴磕在冰冷的金属管道上,疼得我眼泪差点飙出来,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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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远处立刻传来保安警惕的喝问和手电筒光扫射过来的声音!
我魂飞魄散!出师未捷身先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云反应快如闪电!他迅速将栅栏虚掩回去,自己则如同壁虎般贴着墙壁阴影,瞬间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