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啃了一半的、沾满灰尘的…豆沙包?
而他身下,似乎压着什么东西,还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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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张头?”刘女士愣住了,显然认识这个流浪汉,“你…你怎么在这儿?我家老赵呢?!”
老张头看清是刘女士,又看看我“凶神恶煞”的样子(脸上疤的功劳),吓得一哆嗦,手里的豆沙包都掉了,结结巴巴地指着窝棚里面:“赵…赵老弟?他…他在下面…找…找他的‘珍藏版’呢…”
下面?珍藏版?
我和苏雅对视一眼,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时,窝棚里传来一个闷闷的、带着哭腔的男声:“老婆…老婆我错了…我就是…就是来拿我藏的私房钱…买…买那个限量版奥特曼模型的…我没出轨啊!我对天发誓!小王那发卡是她扔了我捡的…想着能卖两毛钱…”
随着声音,一个灰头土脸、同样穿着老头衫(和刘女士老公赵德柱微信头像一模一样)的中年男人,艰难地从老张头身下爬了出来,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脏兮兮的、用塑料袋包了好几层的…塑料奥特曼?看造型,似乎是某个所谓的“典藏版”。
他脸上沾着灰,头发上挂着草屑,看到刘女士,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老婆!我错了!我不该藏私房钱!我不该捡瓶子不告诉你!我不该躲债…啊不是!我不该躲起来让你担心!我就是怕你知道我攒钱买模型骂我啊!这地方是老张头告诉我的…安全…”
现场一片死寂。
风,吹过枯草,发出沙沙的声响。
刘女士脸上的愤怒、惊恐、担忧,如同走马灯般变幻,最终定格在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荒谬、愤怒、又有点想笑的扭曲表情上。她看着跪在地上、抱着奥特曼模型哭得像个两百斤孩子的老公,又看看旁边一脸无辜、还在心疼掉地上豆沙包的老张头,最后目光落在我和苏雅身上。
我默默收回了凝聚在掌心的渊海境力量,感觉脸部肌肉有点僵硬。苏雅已经转过身,肩膀疯狂耸动,显然憋笑憋到了内伤。
“赵!德!柱!”刘女士的怒吼划破了夜空,“你他妈为了个破塑料玩具!躲垃圾堆里三天?!还跟老张头抢豆沙包?!你…你…”她气得浑身发抖,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骂。
“老婆!我错了!模型我不要了!钱都给你!”赵德柱抱着奥特曼,哭得更大声了。
老张头怯生生地插了一句:“那…那个…刘家妹子…赵老弟答应分我一半瓶子的钱…你看…”
“滚!!!”刘女士的怒吼响彻整个废弃绿化带。
最终结局是赵德柱被刘女士揪着耳朵拖回了家,一路鬼哭狼嚎,限量版奥特曼模型被当场没收(据说后来挂在闲鱼上卖了)。
老张头在刘女士杀人的目光中,瑟瑟发抖地捡起地上的半个豆沙包,一溜烟跑了。
我和苏雅作为“铁口神辩”的大师,在经历了垃圾桶精、同行恶鬼、怨念缠身、捉奸乌龙等一系列惊悚(?)转折后,成功“寻回”失踪人口,获得刘女士一边骂老公一边支付的委托费——二百五十块整(她说是辛苦费加精神损失费)。
回程的车上,苏雅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噗哈哈哈…奥特曼…珍藏版…豆沙包…安如,你这铁口神辩…算得真准!怨念缠身!哈哈哈…塑料香水的怨念!”
我开着车,感受着口袋里那二百五十块钱的厚度,再看看后视镜里自己脸上还没消的疤,无奈地叹了口气:“唉…这单生意,血亏。精神损失费该问刘女士要双份。”
苏雅笑够了,擦着眼泪,侧头看着我,眼神亮晶晶的,带着劫后余生般的轻松和愉悦:“不过…这样也挺好,对吧?至少…比跟天神打架安全多了。”
我点点头,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感受着车内苏雅残留的笑声和淡淡的…嗯…垃圾场带回来的、需要开窗散去的微妙气味,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一丝笑意。
是啊,惊悚开场,爆笑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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