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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孙子们…”我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神锐利如刀,嘴角却勾起一抹贱兮兮的、充满挑衅意味的笑容,“让爷爷看看,天庭这次…派谁来送死?”
第一天。
阳光明媚得有些晃眼,山谷里草木葱茏,鸟鸣啁啾,一派生机勃勃。我盘坐在那块冰凉的大青石上,渊海境的气息如同呼吸般平稳地向外辐射,额间血晶那一丝邪异波动也持续散发着“快来打我”的信号。神识铺满了整个山谷,连一只蚂蚁爬过落叶的窸窣都清晰可闻。
心情?兴奋居多,还带着点恶作剧般的期待。像小时候在鞭炮上盖了个铁桶,捂着耳朵等着那一声巨响。脑子里甚至开始幻想,第一个从天而降的是个满脸倨傲的银甲小将,然后被我一套“农夫三拳”加符箓糊脸,打得哭爹喊娘滚回去报信的样子。
“效率这么低?天庭的快递不行啊。”我啃着压缩饼干,对着湛蓝的天空翻了个白眼。
第二天。
阳光依旧,但山谷里的风似乎大了点,吹得树叶哗哗作响,比昨天更喧嚣。鸟叫声少了些,林子里透着一种异样的安静。我的气息依旧张扬地释放着,像黑夜里的探照灯,但天空依旧平静如洗,连片像样的云彩都没有。
兴奋感像退潮一样下去了一点。开始琢磨:是不是我放的气息还不够“香”?血晶的邪气不够“冲”?还是说…天庭那帮家伙,压根没把我当回事?司禄老狗回去光顾着舔伤口,还没顾上报复?
患得患失的苗头冒了出来。一会儿觉得自己的计划简直天才,肯定能把神仙气得跳脚;一会儿又怀疑是不是太幼稚了,人家根本不屑于搭理你这只“蹦跶的蚂蚱”。
“妈的,看不起老子是吧?”我对着天空竖了个中指,试图用粗鲁的动作驱散那点不安。
第三天。
天空开始不对劲了。不再是那种纯粹的蓝,而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灰白色,像是蒙尘的琉璃。阳光虽然依旧能穿透,但感觉不到多少暖意,晒在身上凉飕飕的。山谷里的风带着一股莫名的湿冷,吹在皮肤上激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鸟鸣彻底消失了。连虫子的声音都稀疏得可怜。整个山谷陷入一种令人心悸的死寂。只有风吹过树叶和岩石缝隙时发出的呜咽声,像是什么东西在低低哭泣。
我盘坐在青石上,维持着气息释放的姿态,但心情已经完全不一样了。那点恶作剧般的期待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不断下坠的紧张感。
陷阱还在,饵料还香。
但猎人迟迟不出现,反而让猎物开始心慌。
“该来的总会来…”我低声对自己说,试图稳住心神。渊海境的力量在体内缓缓运转,带来一丝暖意,但额间血晶的跳动似乎比前两天更明显了些,带着一种烦躁不安的韵律,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预警。
第四天。
灰白色的天空变得更加厚重,像一块脏兮兮的铅板沉沉地压在头顶。阳光彻底消失了,整个山谷笼罩在一种惨淡的、如同黄昏般的阴霾里。空气潮湿得能拧出水来,山风变得凛冽刺骨,带着一股深入骨髓的阴寒,吹得我裸露的皮肤阵阵发麻。
绝对的死寂。
连风声都仿佛被这沉重的空气凝固了。树叶不再摇曳,草茎不再摆动,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压抑。山谷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不是妖气,不是魔气,更像是一种…来自更高位面的、冰冷的、带着审判意味的威压,虽然极其稀薄,却无孔不入,一点点侵蚀着人的意志。
我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咚咚咚地撞击着胸膛。神识依旧铺开,但反馈回来的信息只有一片令人绝望的、凝固的冰冷。没有异常能量波动,没有空间扭曲的征兆,什么都没有。只有那越来越沉重、越来越令人喘不过气的天威。
患得患失达到了顶峰。
一会儿觉得自己简直是天下第一号蠢货,主动暴露位置等死,跟把头伸进铡刀没区别。羽哥、邦哥、老许的仇还没报完,苏雅还在店里等着,自己却要在这鬼地方玩完了?无支祁那老水猩猩给的标记到底靠不靠谱?万一来的家伙强到瞬间秒杀,连捏碎标记的机会都没有呢?
一会儿又有一股不甘的怒火在胸腔里燃烧。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就能高高在上,随意摆布凡人的命运?凭什么我们反抗就要被当成蝼蚁一样碾死?老子宰了净尘使,打残了司禄星君,他们怕了?不敢来了?还是说…在憋着什么更狠的大招?
两种情绪像两条毒蛇,在我脑子里疯狂撕咬,搅得我心神不宁。额头的血晶越来越烫,那股邪异的气息似乎被这压抑的环境刺激得更加活跃,蠢蠢欲动,想要挣脱封印,与这天地间的冰冷威压对抗,甚至…融合?
我不得不分出更多心神去压制血晶的躁动,额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在冰冷的空气中瞬间变得冰凉。盘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