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透着一股子“不专业”和“荒诞”气息的身影,尤其是那个拿着扩音喇叭、喊得比谁都响的陈九……
他冷峻的脸上,眉头死死地拧成了一个疙瘩,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
他放下望远镜,深吸了一口气,拿起对讲机,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一种“我就知道会这样”的无奈:
“各单位注意,这里是秦空。有一艘自称‘李氏环保’的民间志愿船正在靠近,请求进入封锁区协助……‘污染治理’。重复,民间志愿船请求进入。加强监视,重点盯防船上那个戴安全帽、拿记录板的……还有那个调试设备的墨镜男。另外,注意他们船头那几个……闪得跟KtV招牌似的‘先进仪器’。”
他放下对讲机,看着我们那艘越来越近、噪音和光污染双重攻击的“环保船”,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李安如……你他妈又搞什么幺蛾子?!” 他感觉自己的血压,正随着那艘船上闪烁的跑马灯,一路飙升。
而这一切,都在我散出的神识里展现出来,嘿嘿,你这小子,惹谁不好,惹我这个老盲流子?
我们的“移动环保(社死)堡垒”,就这样在秦空同志和第七处全体同仁复杂目光的“护送”下,大摇大摆、锣鼓喧天地驶入了黑龙沱封锁区。水潭里,那小光团似乎也感应到了熟悉的水域气息,传递出一丝微弱却清晰的悸动。
江风带着水腥味吹来,脚下是奔涌的、藏着无数秘密和危险的清澜江。
荒诞的日常,终于一头撞向了沉重的漩涡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