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眨眼之间,那几个看似精悍的黑衣人,就如同被狂风扫过的落叶,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只剩下痛苦的呻吟和抽搐。
而那红衣主教,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猛地撞在他的腹部!他甚至没看清我是怎么出手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胃里翻江倒海,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倒退!
但这还没完!
我一把揪住他宽大的黑袍前襟,猛地将他拽了回来,同时右拳带着破空之声,狠狠地砸在他那隐藏在兜帽下的脸上!
砰!
咔嚓!
兜帽被打得向后掀开,露出了一张保养得宜却因剧痛和惊骇而扭曲的中年男人的脸。鼻梁骨显然断了,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嘴唇和下巴。
“主教大人!”地上一个还能动弹的黑衣人惊恐地喊了一声。
“兄弟们!上啊!给老板助助兴!”不知是哪个醉醺醺的暗河成员吼了一嗓子。
瞬间,刚才还在抽烟吹牛打屁的醉汉们,如同打了鸡血般,嗷嗷叫着冲了上来!虽然脚步踉跄,但下手可一点都不含糊!
“妈的!装神弄鬼!”
“让你索命!让你神怒!”
“揍他丫的!”
拳脚如同雨点般落下!目标明确——就是那个刚刚还牛逼哄哄的红衣主教!
林风也加入了战团,他虽然也喝了不少,但动作依旧带着一种冷酷的精准,专挑关节和软肋下手。
“啊——!住手!你们这群……啊!畜生!神会惩罚你们的!啊——!”那红衣主教瞬间被淹没在愤怒(或者说是酒疯)的拳脚风暴中,只能发出凄厉的惨叫和徒劳的咒骂。华丽的黑袍被撕扯得破破烂烂,沾满了泥土和血迹。
场面一度极其混乱和……滑稽。
我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场单方面的围殴。开始还觉得挺解气,这帮家伙下手有分寸,不至于真打死。但看着看着,我的脸色就有点发黑了。
只见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暗河兄弟,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竟然开始解自己的裤腰带!嘴里还嚷嚷着:“妈的!让你装逼!老子给你来泡新鲜热乎的!让你尝尝爷爷的‘圣水’洗礼!”
我靠!
一股黑线瞬间爬满我的额头!这他妈什么路数?!齐天那猴子喜欢玩粪袭,那是他花果山野猴子的劣根性!你们这帮暗河的精锐杀手怎么也染上这毛病了?!跟那猴子也没多深的私交啊!更何况……小野葵还在这儿呢!
我眼角余光瞥见小野葵坐在长椅上,小嘴微张,大眼睛瞪得溜圆,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过于“原生态”的报复方式给惊到了。
这要真让他尿了……我这老板的脸往哪搁?以后还怎么在小野葵面前维持“天神派来的拯救者”那伟光正的形象?(虽然刚才捏人的时候已经崩得差不多了……)
“停!停!都他妈给老子住手!”我赶紧一声暴喝,声音如同炸雷,瞬间镇住了场子。
那个解裤带的兄弟动作一僵,茫然地回头看我:“老板?咋了?我还没……”
“闭嘴!把裤子给老子提上!”我一脸嫌弃地指着他,然后指着地上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红衣主教,没好气地骂道:“咱们是来发酒疯的!不是来给‘狗’产食物的!懂不懂?丢不丢人!”
众人顺着我的手指看向地上那狼狈不堪的“主教大人”,再看看那个提着裤腰带一脸无辜的兄弟,短暂的寂静后——
“噗……哈哈哈哈哈哈!!!”
“给狗产食物?哈哈哈!老板精辟!”
“老刘!你那玩意儿还是留着浇花吧!别便宜了这狗东西!哈哈!”
爆笑声再次响彻公园。连林风都忍不住别过脸去,肩膀微微耸动。
在一片哄笑声中,我走到那个如同烂泥般瘫在地上的红衣主教面前,蹲下身。浓烈的酒气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有些刺鼻。
我伸出两根手指,如同铁钳般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他眼中充满了恐惧、屈辱和难以置信的惊骇。
“喂,老神棍。”我凑近他,声音不大,带着浓重的酒气和一丝冰冷的探究,“你身上……有妖气。很淡,但很恶毒。不是你自己的,你……充其量就是个会点三脚猫法术、装神弄鬼的骗子。”
我松开他的下巴,目光扫过他破烂黑袍下露出的身体,似乎在寻找什么。然后,我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盘上夜光的指针,语气变得极其不耐烦:
“听着,老子今天一整天的时间,全他妈被你那蠢妹妹一家给耽搁了!一堆正事等着老子去办!没空跟你在这儿耗!”
我盯着他那双因恐惧而放大的瞳孔,竖起两根手指,声音冰冷,如同最后的审判: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带路。带我们去你那个狗屁‘神禺社’的老巢。立刻,马上!”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