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更加阴森恐怖,手指猛地指向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林风和门口的手下:
“否则!今夜!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你!还有那个躲在酒店里的贱丫头!都会为我儿子陪葬!我保证,你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的威胁如同冰冷的毒蛇,在安静的房间里蜿蜒爬行。
然而,预想中的恐惧和慌乱并没有出现。
短暂的、死一般的寂静之后——
“噗嗤……”站在我身后的一个暗河成员,突然忍不住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笑声,随即像是触发了连锁反应。
“噗……哈哈哈……”
“陪葬?哈哈哈哈哈!”
“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哈哈哈哈……哎哟我的妈……”
站在门口的几个暗河成员,包括一直如同影子般的林风在内,先是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极其配合地开始“表演”——他们脸上先是露出极其夸张的“惊恐”表情,双手抱头,身体颤抖,嘴里发出“哎呀好怕怕”、“完了完了死定了”之类的搞怪声音,动作浮夸得如同蹩脚的舞台剧演员。
这突如其来的、荒诞到极点的“表演”仅仅持续了不到三秒,紧接着,就是再也抑制不住的、如同山洪暴发般的爆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
“哎哟卧槽!不行了!肚子疼!哈哈哈哈!”
“陪葬……哈哈哈……这老东西……哈哈哈……想象力挺丰富啊!”
林风虽然没像其他人笑得那么夸张,但嘴角也抑制不住地向上勾起,肩膀微微耸动,看向那对夫妇的眼神,如同在看两个滑稽的小丑。
而我,更是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飙出来了,一边拍着桌子一边指着对面那两张因为震惊、愤怒和难以置信而彻底扭曲变形的脸:“哈哈哈……剖腹谢罪?哈哈哈哈……还活不过子时?哈哈哈哈……你们两口子是刚从哪个战国大河剧片场跑出来的吗?哈哈哈……”
这放肆的笑声如同钢针,狠狠刺穿着对面夫妇的神经。男人脸色铁青,妇人更是气得嘴唇哆嗦。
笑了好一阵,我才勉强止住,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身体重新靠在椅背上,脸上依旧带着浓得化不开的笑意,但眼神却骤然变得冰冷刺骨,如同极地的寒冰。
“好了好了,笑够了。”我收起笑容,语气变得极其平淡,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目光如同实质般钉在那对夫妇脸上:“该说正事了。”
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令人心悸的穿透力,“你们刚才提到了‘猴神’?还有底气让这么多人陪葬?”
我目光锐利地钉在妇人脸上:“你之前说,你哥哥是‘神禺社’的红衣主教?这‘神禺社’……是个什么东西?拜猴子的?”我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和一丝玩味。
那妇人被我点破,怨毒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夹杂着恐惧和狂热的光芒,她刚要开口,却被旁边的男人厉声打断:“住口!神禺社的威名,岂是你这等凡俗蝼蚁能妄加揣测的!”他死死盯着我,眼神深处似乎有一丝对那“神禺社”的忌惮,但更多的是被逼到绝境的疯狂:“你只需知道,若你不按我说的做,今夜,便是尔等的死期!神威降下,无人可挡!”
“神威?”我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个冰冷而充满兴味的弧度,“听起来……有点意思了。”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声音清晰地回荡:
“行。既然你们这么有底气,那我就给你们机会,让你们的神……显显灵。”
“听着,老东西。我呢,时间很宝贵,没空陪你们玩这种过家家的威胁游戏。天气也挺冷的,不想在这儿多待。”
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慢悠悠地说:
“这样吧。现在是晚上九点十分。我给你们时间,去准备你们所谓的‘猴神’也好,诅咒也好,或者别的什么阿猫阿狗都行。”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小厅里:
“今夜凌晨十二点整,我会在离这儿不远,大概步行十分钟的那个小公园里等着。我和我的人,都会去。”我指了指林风和门口的手下。
“但是——”
我的语气陡然转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我只等半个小时。十二点半一到,如果我和我的人,还有那个你所谓的‘贱丫头’小野葵……”我刻意加重了这三个字,眼神锐利如刀,“都还活蹦乱跳地站在公园里……”
我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个冰冷到极致的、毫无温度的笑容:
“那么,我会亲自回来。把你们这对不知死活的老东西,碎尸万段。听懂了吗?”
说完,我根本不再看他们是什么反应,也懒得再听一句废话。转身,对林风他们随意地一挥手:“走了,兄弟们。跟这种蠢货待久了,空气都变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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