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噗嗤!”张女士这次是真没忍住,笑出了声,随即赶紧捂住嘴,脸都憋红了,“对不起对不起!李医生!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觉得特别眼熟!”
眼熟?我心里一动。现在是什么线索都不能放过的时候。
我定了定神,努力忽略那点尴尬,顺势问道:“眼熟?张女士是说…这种发型?”
“不是发型!”张女士摆摆手,努力止住笑,眼神亮了起来,“是那几根弯弯翘翘的头发!特别像我老公!唉,就他,最近脾气暴躁,还迷上了逛旧书摊,买回来一堆破破烂烂的老书,当宝贝似的!其中有一本,画得乱七八糟的,好像讲什么神神鬼鬼的,里面就有个图!”
她比划着:“画了一条大蛇…哦不,好像是条蛟龙!画得挺丑的,但特别显眼的就是它下巴那几根须子!弯弯曲曲,又长又翘,跟你这露出来的这几根…啧啧,简直一模一样!我老公还指着那图说,这叫什么‘龙须怒张’,是发怒的象征!我当时还笑他,说这画得跟炸毛的头发似的…没想到今天真见着‘真人版’了!哈哈哈!”
蛟龙?龙须怒张?古籍?
我心中猛地一跳!蛟魔王!线索!
刚才那点因为头发被烧的郁闷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我强压下心头的激动,脸上依旧保持着温和的咨询师表情,但语气带上了几分恰到好处的好奇:“哦?还有这种书?听起来挺有意思的。张女士,您先生买到的这些古籍,是讲什么的?民俗传说?”
张女士摆摆手:“嗨,谁知道呢!破破烂烂的,字都认不全,画也丑。我老公就图个新鲜,说是什么‘孤本’,我看就是地摊上淘来的破烂玩意儿。不过那蛟龙的须子画得是真像您这个…呃…发型。”她又忍不住瞄了一眼我的额角,赶紧忍住笑。
“那本书,”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随意,“您先生还留着吗?或者,您还记得那书叫什么名字?或者书里除了蛟龙,还画了什么特别的东西没有?比如…鳞片上的花纹?或者…带梵文的什么东西?” 我试探着问,心脏微微提起。
张女士皱起眉努力回忆:“名字?好像没有正经书名,封皮都烂了…花纹?”她摇摇头,“画得粗糙,没注意。梵文?”她更是一脸茫然,“那弯弯曲曲的蝌蚪文?好像…好像也没有吧?记不清了。书被我塞在阳台的旧书堆里,落灰呢。”
线索似乎很模糊,但“蛟龙”、“古籍”、“地摊”这几个词已经足够在我心里掀起波澜。任何关于“蛟”的信息,现在都值得深挖!尤其是这种来自民间、看似荒诞不经的杂书,有时反而可能藏着被正统忽略的蛛丝马迹。
“这样啊,”我露出理解的笑容,“听起来挺有趣的。张女士,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方便明天把那本书带来给我看看吗?就当是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当然,主要是您丈夫的情绪问题,我们下次可以深入探讨一下疏导方法。”
“带来?”张女士有些意外,随即爽快地答应,“行啊!反正搁家里也是落灰,我老公早不看了。明天我带过来给您瞧瞧!就是一本破书,您别嫌弃就行。”她看了看时间,“哟,时间到了。李医生,今天麻烦您了,我感觉心里松快多了。”
“不客气,应该的。”我起身,亲自将她送至咨询室门口,脸上带着真诚(这次是真的)的笑容,“那明天见,张女士。路上小心。”
“哎,好嘞!李医生您也…呃…注意发型!”张女士临走前还不忘促狭地补了一句,笑着离开了。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消失在街角,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手指无意识地摸了摸棒球帽下那几根弯曲翘起的焦发“龙须”,又探进口袋,摩挲着那片冰凉坚硬、边缘带着暗金梵文的蛟魔王鳞片。
一本地摊古籍里,画着“龙须怒张”的蛟龙?
巧合?还是…燎原星火计划里,意外飘来的一点火星?
我关上门,摘下帽子,看着镜子里自己那滑稽又带着点“怒张”意味的额角焦发,瞳孔在阴影中微微亮起。
“蛟魔王…”我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丝玩味又充满期待的弧度,“看来,这得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啊。” 明天,那本“破书”,或许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夜深人静,窗外的城市灯火也稀疏了不少。
房间里,苏雅在我身边睡得正沉,呼吸均匀绵长,带着一丝冰凉的甜香,是她身上特有的、修炼水系符箓后的气息。白天店里的鸡飞狗跳和那本地摊古籍带来的隐约期待,此刻却像无数只小蚂蚁在我心里爬,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蛟魔王鳞片那冰冷的触感,似乎隔着房间都能渗进来。鳞片上的暗金梵文,禺狨王石碑上的痛苦残响,还有张女士口中那本画着“龙须怒张”的破书…各种念头在脑子里打架,搅得我心神不宁。我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又翻回来,床垫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