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一位对西域佛教艺术颇有研究的青年民俗学者(有论文为证…暗河伪造的),打着“记录珍贵民间信仰重建过程”的旗号,申请“学术观察”身份。齐天…嗯,他成了我石匠的“远方表侄”,脑子不太灵光但力气奇大,专干扛石头、和泥巴的粗活,本色出演,毫无压力。
本地重建委员会果然火速成立,募捐如火如荼。我和苏雅凭借“过硬”的资质(石匠手艺现场展示刻了个歪歪扭扭的莲花座,苏雅则用一堆专业术语把几个老学究唬得一愣一愣),顺利混进了核心施工队和“文化顾问”小组。齐天凭借一把子傻力气和“表叔”的关系,成功获得搬砖资格。
塑像阶段,我作为“资深”石匠(主要工作是打下手和偷师),在参与塑像内部泥胎塑形时,利用负责填充“非关键支撑区域”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我们仨的“灵性配件”塞了进去:
齐天:一块他精挑细选、用妖力(伪装成石匠工具)在背面刻了个抽象猴头印记的黑色火山石,自称是“祖传护身石”,能带来力气。
苏雅:一枚小巧古朴、用特殊药水做旧过的骨片,据她说是某种“通灵古兽”的残骸,其实是骆驼骨,上面用微雕工具刻满了谁也看不懂的“上古祈福纹”(实则是她自创的、能微弱吸附精神能量的简易符文)。
我:一块温润的、据说是和田玉边角料其实是染色石英雕成的微型无字令牌,美其名曰“无名心印”,象征虔诚。
塞的位置也很有讲究:齐天的石头塞在佛像脚底板下,意味“脚踏实地”,苏雅的骨片藏在袈裟内侧靠近心脏的位置,叫做“贴近佛心”,我的令牌则混在一堆填充的“五谷杂粮”和“名贵药材”(其实是普通谷物和晒干的草根)里,塞在腹部,称为“滋养福田”。完美符合“古法装藏”的玄学逻辑!
重建供台时,我“无意中”提起古籍记载的“暗龛镇庙”之法,并“发现”一块天然中空的巨石基座胚料(暗河提前准备好的)。苏雅立刻以“民俗学者”身份背书,引经据典,说得头头是道。委员会的老头们听得连连点头,深感此乃天意!
于是,供台基座被设计成带有一个小巧的暗格。在封上最后一层石板前,齐天“自告奋勇”去布置“镇物”。他溜进去,用朱砂在暗格内壁鬼画符般地涂了个“聚灵引气符”,画得歪歪扭扭,但气势很足,然后在苏雅“专业”指导下,摆了几块黑曜石和本地常见的绿松石碎料,美其名曰“五行引灵阵”。
整个过程中,齐天充分发挥了“傻力气”和“抽象艺术”天赋。要么是“不小心”扛石头差点砸了监工的脚,引发一阵鸡飞狗跳;要么是在和泥巴时突然高歌一曲荒腔走板的“信天游”,把众人雷得外焦里嫩;要么是“热心”地要给佛像脸上添颗痣,被众人死命拦下…成功地吸引了绝大部分的注意力,完美掩护了我和苏雅的小动作。
重建工程在狂热的信仰驱动下进展神速。新塑的金蝉子像宝相庄严,悲悯依旧,丝毫看不出脚下踩着猴头石,心里藏着骨头片,肚子里混着假玉牌。供台厚重古朴,暗藏玄机。
开光大典那天,人山人海,香火之鼎盛,远超从前。信徒们泪流满面,为圣僧“历劫重生”而欢呼。浓郁的、精纯的信仰愿力如同金色的潮汐,源源不断地涌入新塑的金身和供台。
站在人群中“观礼”的我们仨,感受着那遥远而熟悉的、丝丝缕缕汇聚而来的温润能量,如同涓涓细流汇入干涸的河床。虽然微弱,但胜在持久、稳定、安全!
齐天咧着嘴,无声地笑了,露出一口白牙,用胳膊肘捅了捅我,压低声音:“咋样?白嫖的‘香火’,香不香?”
我感受着体内那丝微弱的暖流,看着眼前虔诚的人群和那尊“加料”的金身,憋着笑,用力点头:“香!真香!还是可持续发展型的!”
苏雅则一脸“学术观察”的严肃表情,在笔记本上认真记录着:“…民众信仰热情高涨,重建仪式符合古礼,愿力场域稳定…‘民俗干预’项目…初步观测…效果显着…” 只是她微微上扬的嘴角,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西天降罪的阴影还在天边挂着,但此刻,站在戈壁滩上,沐浴着(偷来的)香火愿力,我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金蝉子老师,您老人家就安心享受这顶配的香火吧!您吃大鱼大肉,我们跟着喝点汤,不过分吧?咱们这“移花接木·玄学白嫖”计划,那可都是严格按照您佛门…呃,民俗古法来的!讲究的就是一个…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