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全贡献给了脚下的土地。她赶紧捂住嘴,肩膀疯狂抖动,显然忍笑忍得极其辛苦,原本苍白的脸都憋红了。
我一边疯狂摆手拒绝那杯“祭奠酒”,一边咳得像个破风箱,还得努力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大…大叔!咳咳…谢…谢谢!心意…领了!酒…真…真喝不了!呛…呛着了!” (谁为那秃驴哭啊!我tm是被你描述的“惊喜”给熏的精神错乱了!)
大叔看我咳得实在厉害(且拒绝了他的酒),这才半信半疑地收回手,还嘟囔着:“唉,年轻人,气性太大,伤身啊…” 转头又加入了同伴们对“缺德带冒烟”的凶手的声讨中。
我和苏雅趁机抓起桌上那几串无辜的羊肉串,如同逃离生化危机现场,付了钱(甚至忘了找零)就火速撤离了那片充满“共情”与“艺术”讨论的烧烤摊。
直到走出老远,拐进一条相对安静的小巷,我才扶着墙,终于把那股呛人的烟咳顺了。苏雅也终于不用再忍,靠着墙,笑得花枝乱颤,毫无形象。
“哈…哈哈哈…重情义的汉子…哭得跟死了亲爹似的…噗哈哈哈!” 苏雅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还…还祭奠圣僧逝去的清净…哈哈哈…大叔…大叔是懂安慰人的!”
我喘着粗气,抹了把咳出来的生理泪水,一脸的生无可恋:“我他妈…一世英名…差点成了为秃驴粪头发丧的孝子贤孙!这猴子…这猴子干的好事!”
想到齐天那得意洋洋、神秘兮兮的“去去就回”,再想想那堆被“深度艺术加工”过的碎石像,以及本地老哥声情并茂的描述…还有刚才差点被灌下去的白酒…
“不行了…” 我揉着笑岔气的肚子,“这‘惊喜’…后劲儿太大了!物理精神双重污染!齐天大圣…不愧是你!整活界的泥石流!遗臭万年的宗师!”
苏雅好不容易止住笑,擦了擦眼角,恢复了点冷静(但嘴角还在抽搐):“从行为心理学和报复手段的…呃…‘创意性’分析…他确实…超额完成了‘惊喜’的KpI。只是这‘用户体验’…过于…抽象且…有味道了。”
“何止有味道!” 我悲愤地指着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喉咙和发红的眼睛,“这波AoE伤害,连队友都没放过!我现在感觉吸进去的空气都带着一股子…若有若无的…‘齐天牌有机圣物’的芬芳!”
正吐槽着,巷子口传来熟悉的、吊儿郎当的声音:
“哟!找你们半天了!你俩猫这儿说啥悄悄话呢?串吃完了?走啊!找个地方整点硬菜!补充点蛋白质!今天这‘活儿’干得,可把俺老孙累够呛!得好好补补!”
只见齐天晃悠着走过来,手里还拎着两串不知道从哪个摊顺来的烤大腰子,吃得满嘴流油,脸上洋溢着纯粹的、大仇得报后的舒爽笑容,仿佛今天只是去做了个慈善,而不是进行了一场史无前例的“粪怒一击”。
他看着我和苏雅复杂的眼神(混合着崩溃、敬佩、以及难以言喻的嫌弃),以及我明显红着的眼眶,挑了挑眉,凑过来,压低声音,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得意和抽象:
“咋样?…听到‘风声’了?俺老孙那份‘大礼’…够不够‘惊’?够不够‘喜’?是不是…特别有‘味道’?绝对让他老人家…‘回味无穷’!嘿嘿嘿…”
我和苏雅:“……”
看着他那张写满“快夸我”的抽象猴脸,再想想刚才的“共情”乌龙和空气中仿佛残留的“芬芳”…
算了。
毁灭吧,赶紧的。
这副本打的,身心俱疲,还附带精神污染和嗅觉创伤。
这西天降罪…爱来不来吧。
至少,在雷劈下来之前,我们见证了齐天大圣…那独步三界、惊世骇俗的…抽象艺术巅峰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