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我实在没忍住。
齐天:“……” 他揉了揉眉心,似乎对我们这块“朽木”感到绝望。“算了…先学…爬…再学…飞吧。”
然而,奇迹往往诞生于最荒诞的坚持(和猴哥的毒舌鞭策下)。
也许是二师兄那口“红烧肉愿力”真有点润物细无声的效果,也许是被猴哥骂多了打通了任督二脉,又或者是胸口断骨愈合时产生的某种神秘能量…总之,在某个被齐天骂作“榆木疙瘩开会”的下午,当我又一次憋足了劲,想象自己是块被猴哥金箍棒挑飞的板砖时——
脚底板…好像…真的…传来一股微弱的…托力?
很轻,很飘忽,像踩在一层薄薄的、随时会破的肥皂泡上。
但我的身体,真的…离地了!
虽然只有可怜巴巴的…大概…一张A4纸的厚度?持续时间不到三秒?而且姿势极其难看,像只刚被扔上岸、还在挣扎的虾米?
“卧槽!我…我飘起来了?!”我落地时一个趔趄,差点又摔个马趴,但脸上全是见了鬼的狂喜。
苏雅瞪大了眼睛,镜片后的目光充满了“这不科学”的震撼和“我也要试试”的狂热。
沙发上的齐天,终于撩起眼皮,正眼瞧了我一下。他嘴角极其极其轻微地向上扯了扯,那弧度几乎看不见,但眼神里那点“朽木终于开始长蘑菇了”的嫌弃,似乎淡了那么一丢丢。
“凑合…能…当个…劣质…悬浮…扫地机了。”猴式点评,依旧扎心,但好像…没那么毒了?
自打那次“A4纸悬浮”事件后,我像是打开了某个奇怪的开关。
御空依旧磕磕绊绊,离地高度从一张A4纸艰难提升到…一个韭菜盒子?持续时间勉强够我惊恐地“啊”一声然后落地。姿势也从挣扎的虾米,进化成了…扑腾的鹌鹑?齐天对此的评价是:“飞得…不如…广场…抽陀螺的老头…带劲。”
但另一个“技能”却如同脱缰的野狗般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看相。
准确地说,是能模模糊糊地“看”到别人身上缠绕的一些…气?颜色各异,状态不同。
起初是给苏雅倒水时,无意中瞥见她头顶冒出一小缕淡淡的、粉红色的气,扭得像条害羞的蚯蚓。我脱口而出:“苏雅,你…是不是暗恋隔壁街新开奶茶店的小哥了?”
苏雅的脸“唰”一下红到了耳根,手里的考古期刊吧嗒掉在地上:“李安如!你…你偷看我日记?!” 我发誓我真没有!后来才知道,那小哥给她多加了双倍珍珠。
这能力时灵时不灵,跟接触不良的老旧灯泡似的。但这丝毫不影响我将其视为“掀天同盟”的重要战略技能(以及恶趣味来源)。
暗河成员成了我的首席练(小)习(白)对(鼠)象。
“老陈!来来来,让哥给你看看今日运势!”我拦住刚送完“补给”(主要是止痛药和能量饮料)准备闪人的陈九,搓着手,一脸神棍相。
陈九那张万年扑克脸毫无波澜,眼神平静得像在看一个智障。
我凝神(主要是憋气),盯着他的脸。起初啥也没有,就在我快要放弃时,陈九印堂处(大概位置)猛地闪过一道极其细微的…青黑色?像根生锈的缝衣针?还带着点…韭菜味?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表情凝重,“老陈!大事不妙!你印堂发青!隐隐有韭菜…呃…有黑气缠绕!恐有血光之灾!今日忌动刀!忌见穿绿衣服的人!忌吃韭菜盒子!” 我结合“气”的颜色和气味,大胆推断。
陈九眼皮都没抬一下,绕过我,径直走向门口。就在他拉开门的一刹那——
“哎哟!” 门外传来一声痛呼。
只见一个穿着亮绿色外卖服的小哥,正捂着额头蹲在地上,旁边滚落一个撒了一半的…韭菜鸡蛋馅饼?显然是急着送外卖,一头撞在了刚被拉开的门框上,额头鼓起个小包,油汪汪的韭菜鸡蛋馅沾了一脸。
陈九:“……”
我:“!!!” 神了!虽然灾是小灾,但颜色(绿衣服)、气味(韭菜)、血光(额头包)全中!我这半吊子相术它支棱起来了!
“老板…”陈九缓缓转过头,那张扑克脸终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裂痕,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下次…能不能…看点…吉利的?” 说完,默默掏出手帕,递给一脸韭菜馅、欲哭无泪的外卖小哥。
苏雅的进步则显得“学术”许多。她对“灵气”的感应越发敏锐,甚至开始尝试“建模”。
“猴哥!我感觉到了!隔壁老王今天炒的回锅肉,灵气波动峰值比昨天高了0.3个标准单位!肯定是换了新牌子的豆瓣酱!”她举着小本本,兴奋地汇报。
“楼下便利店冰柜第三层左数第五盒冰淇淋,能量惰性指数超标!疑似临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