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哈哈哈!” 刘邦第一个没忍住,笑得把嘴里的酒喷了出来。
项羽目瞪口呆,手里的酒杯都忘了放下。
苏雅捂着嘴,肩膀一耸一耸。
我笑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赶紧掏出手机:“录下来!必须录下来!许大仙酒后文艺复兴!绝世珍藏版!”
许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舞姿”里,扭得那叫一个投入,金丝眼镜彻底滑到了鼻尖上,头发也乱了,哪还有半点仙气?活脱脱一个喝高了放飞自我的中年大叔!
跳了没两分钟,许仙的动作猛地一顿,脸色瞬间由红转白,他捂住嘴,眼神惊恐:“唔……不……不妙……”
说时迟那时快!
“呕——!!!”
一道混合着茅台、松鼠桂鱼、酱猪蹄等丰富食材的彩虹瀑布,以极其壮观的气势,从他嘴里喷涌而出!目标直指……我那刚擦干净没多久的地板!那场面,堪称小型喷泉!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卧槽!许仙!我的地板!” 我惨叫一声。
“哎哟喂!许大仙!您这酒量……比邦哥我还差啊!” 刘邦捏着鼻子怪叫。
项羽反应最快,一个箭步上前,像拎小鸡一样把还在干呕的许仙架起来,拖向卫生间,动作麻利得像是处理战场上的伤员。
苏雅也赶紧起身去找拖把和空气清新剂。
一时间,场面鸡飞狗跳,酒香(混合着不可描述的味道)四溢。许仙在卫生间里吐得昏天黑地,嚎得跟杀猪似的(完全不顾形象了),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念叨着:“素贞……我的花……老板……地板……赔钱……呕……”
我们几个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动静,看着地上那滩“杰作”,面面相觑了几秒,然后……爆发出更响亮、更没心没肺的大笑!
“哈哈哈!许大仙一世英名啊!毁于一旦!”
“值了!这顿饭值了!能看到许仙吐成喷泉,够我吹一年!”
“羽哥!辛苦你了!回头让许仙给你发奖金!”
“奖金?他得先赔我地板清洗费和精神损失费!”
小小的店里,充满了笑骂声、拖地的水声、许仙在卫生间里断断续续的干呕和哀嚎声,还有空气中挥之不去的复杂气味。混乱,狼藉,却又充满了活生生的、滚烫的烟火气。
刘邦搂着项羽的肩膀(被项羽嫌弃地推开),醉醺醺地举杯:“来!甭管吐不吐!为了咱们这一周年!为了……呃……为了邦羽维修生意兴隆!干杯!”
项羽无奈地摇摇头,但还是举起了杯。
苏雅忍着笑,也举起了果酒。
我看着眼前这群人——吐得昏天黑地的千年情种,穿着工装一脸嫌弃的霸王,油嘴滑舌的流氓皇帝,还有忙着收拾残局的温柔女友。
地板脏了可以再拖。
衣服脏了可以再洗。
许仙的“英名”?反正有视频为证,以后可以尽情嘲笑他。
但这一刻,这混乱又温暖的画面,这吵吵闹闹、互相吐槽却又紧紧抱团取暖的感觉……
真他妈的,像极了一个家。一个由一群乱七八糟、背景离奇、却又生死相依的家伙们组成的,独一无二的家。
“干杯!” 我笑着,重重碰向他们的杯子。管他明天天庭会不会卷土重来,今朝有酒今朝醉!
美好的时光就跟卤锅里最后一块猪蹄似的,看着诱人,一不留神就没了踪影。
等把杯盘狼藉的战场收拾干净,时针都快蹦跶到凌晨两点去了。刘邦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鼾声如雷,嘴角还挂着可疑的酱汁和彩带残余。项羽稍微体面点,靠着沙发腿坐着,脑袋一点一点,手里还无意识地攥着个空啤酒罐,那身沾满油污的工装此刻成了他唯一的被褥。
至于许仙?这位爷还在卫生间里抱着他那亲爱的马桶,睡得那叫一个香甜,偶尔还咕哝两句“素贞……地板……赔钱……”,声音透过门板传出来,自带混响效果。
苏雅脸颊绯红,眼神有点迷离,靠在我身上,软绵绵的像只考拉。“安如……头好晕……” 声音带着点撒娇的鼻音。
“走,睡觉去。” 我半扶半抱地把这只醉考拉挪回房间,心里琢磨着明天早上这店里的味儿该怎么散。
第二天一早,阳光明媚得像是在嘲笑我们这群宿醉的可怜虫。
我是被一阵此起彼伏的“哎哟”声和抽气声吵醒的。客厅里,刘邦捂着头坐在地上,脸皱得像颗风干的橘子皮:“嘶……这酒……劲儿忒大!邦哥我当年喝倒樊哙也没这么难受过……”
项羽也醒了,盘腿坐在地上,眉头拧成了“川”字,一手按着太阳穴,眼神放空,显然大脑还在努力重启,适应这现代酒精带来的剧烈“系统冲击”。
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和干呕声,持续了好一阵,许仙才脚步虚浮、脸色苍白地飘了出来。他头发凌乱,金丝眼镜歪歪斜斜地架在鼻梁上,那身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皱巴巴的,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