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项羽暴喝一声,手中消防斧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横扫而出!噗嗤!几缕红苔被锋利的斧刃瞬间斩断,断口处喷溅出暗红的汁液,落在地上竟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刘邦反应也不慢,怪叫一声,手中钢管抡圆了狠狠砸向另一缕袭来的红苔!砰!那红苔被砸得稀烂,粘稠的汁液溅了他一身。“卧槽!好臭!跟烂了几百年的裹尸布似的!”
然而,被斩断砸烂的红苔并没有死去,断口处迅速蠕动着,以更快的速度重新生长,并分出更多细小的触须!更可怕的是,整个通道的石壁都开始蠕动起来!无数暗红色的触须如同活过来的血管网络,疯狂地蔓延、交织,分泌的粘稠汁液汇聚成细流,顺着地面向我们脚下流淌!空气里的腥腐味浓烈得让人窒息!
“不能硬拼!这玩意儿杀不完!” 许仙脸色煞白,他猛地将手中嗡鸣欲裂的瓷片高高举起,对着前方疯狂蔓延的暗红“血管网”,嘶声吼道:“清净光!给老子——开!”
嗡——!
瓷片爆发出刺目光芒!不再是微弱的白光,而是一小团纯净、炽烈、带着煌煌正气的乳白色光焰!那光焰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点燃了前方扑来的暗红触须!
嗤啦——!
如同烧红的烙铁按在生肉上!被白光扫中的暗红触须发出刺耳的尖叫,类似于精神层面的噪音,剧烈地扭曲、枯萎、化作飞灰!白光所及之处,蔓延的“血管网”如同遇到天敌般急速退缩,在石壁上留下焦黑的痕迹!
有效!但代价巨大!许仙“噗”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手中的瓷片光芒迅速黯淡下去,裂痕处的红光再次汹涌反扑,嗡鸣声变得断断续续,仿佛随时会彻底熄灭!
“走!快走!趁现在!” 许仙嘶哑地吼道,嘴角还挂着血迹。
不用他喊,项羽已经如同坦克般冲了出去,消防斧开路,将前方被白光灼烧后萎靡不振的残余触须劈开!刘邦和苏雅一左一右架起虚弱的许仙,我则捡起地上陈教授遗落的笔记本(说不定有用),紧随其后!
借着许仙拼死一击争取的短暂空隙,我们发足狂奔!身后是如同潮水般重新涌来的、发出愤怒“沙沙”声的暗红“血管”!
通道在前面骤然变得狭窄,并且开始向下急转!坡度陡峭湿滑,脚下全是粘稠的暗红汁液!我们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下冲!
不知滑了多久,前方豁然开朗!
强光手电的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一个巨大的、如同溶洞般的天然地下空间!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瞬间僵在了原地,连呼吸都停滞了。
洞窟中央,并非想象中的“血池”或“尸骸”。
那里,矗立着一座完全由暗红色、仿佛仍在微微搏动的“土壤”堆砌而成的…巨茧!
那巨茧足有四五米高,表面布满了扭曲盘结、如同巨大血管般的凸起,正随着某种缓慢而沉重的节奏,一起一伏地搏动着!每一次搏动,都有一股肉眼可见的、带着污秽红光的能量涟漪扩散开来,冲击着洞壁,也冲击着我们!
整个洞窟的墙壁、穹顶,都被这种搏动着的暗红“血管”网络覆盖得严严实实,如同一个巨大生物的内脏!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浓烈腥甜和腐败气息,混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来自亘古的疯狂低语,直接灌入脑海!
而在那巨大、搏动着的暗红巨茧下方,靠近地面的位置,赫然镶嵌着几具扭曲、干瘪、与周围暗红“血管”几乎融为一体的…人形!他们身上还挂着破烂的衣物碎片…正是陈教授失踪的那几个学生!
他们…成了这“心脏”的一部分!成了维持其搏动的…养料!
“碗大爷”在许仙手中发出一声哀鸣般的微弱嗡鸣,彻底失去了光芒,裂痕处的红光如同凝固的污血。
许仙死死盯着那搏动着的巨大暗红之茧,眼中燃烧着刻骨的仇恨和一丝绝望的疯狂,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找到…‘心脏’了…”
许仙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带着血腥味和绝望的疯狂。他死死盯着那搏动着的巨大暗红之茧,仿佛要将它刻进骨头里。
洞窟里静得可怕,只有那巨大茧体“噗通…噗通…”的沉闷搏动声,如同来自地狱深处的心跳,震得人五脏六腑都在跟着颤。空气粘稠得像是灌满了血和脓,那股腥甜腐烂的恶臭几乎凝成实质,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淤泥。更可怕的是那无处不在的低语,不是声音,是直接钻进脑子里的疯狂碎片,搅动着恐惧和混乱。
“他…他们…” 苏雅的声音带着哭腔,手电光颤抖着照向茧体底部那几具扭曲干瘪、与暗红血管网络几乎融为一体的尸体——陈教授失踪的学生。其中一个,还保持着向上抓挠的姿势,空洞的眼眶正对着我们。
刘邦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扶着湿滑的石壁干呕起来:“呕…妈的…妈的…真给当柴火烧了…” 他握着钢管的手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