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在胸腔里擂鼓!猛地拉开那扇并不厚重的店门——
门外,清冷的月光下。
一个魁梧得如同小山般的身影,面朝下,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
破烂不堪的、沾满暗红污迹和泥土的衣服(已经快成布条了)。
一头乱糟糟、沾满草屑和凝固血块的长发。
裸露出的古铜色皮肤上,布满了纵横交错、新旧叠加的可怕伤痕。
是他!
是项羽!
他就那么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像一尊被遗弃的、破碎的青铜雕像。
陨石的光芒透过店门,在他身上投下诡异跳动的光斑。
小店里的电流爆鸣声,在那扇门打开的瞬间,戛然而止。
只剩下仪器残留的“嘀嘀”蜂鸣,和我们三人粗重到可怕的喘息。
刘邦手里的啤酒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金黄的酒液汩汩流出,混入店门口冰冷的尘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