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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书库 > 心理咨询室 > 一人得道,三人殉葬

一人得道,三人殉葬(3/4)

冷的许仙,再看看一脸决绝的我,脸上的疯狂渐渐褪去,只剩下扭曲的、刻骨的怨毒和不甘。

    他死死盯着我手中的盒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低笑,像一头受伤的孤狼:“好…好…带回去…老子倒要看看…你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他不再看任何人,转身踉踉跄跄地往庙外走,背影在昏暗的月光下拖出长长的、怨愤的影子。

    回程的路,比来时沉重了百倍。夜风似乎更冷了。

    项羽走在最前面,步伐沉重得像是要把地面踩穿,宽阔的背影挺得笔直,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僵硬和疏离。

    他不再看任何人,也不说话,周身弥漫着一种冰冷的、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我知道,他在压抑,压抑那几乎将他撕裂的渴望和屈辱感。

    许仙跟在我身边,沉默不语。他脸上恢复了惯常的平静,但那双镜片后的眼睛却异常锐利,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黑暗,仿佛每一个阴影里都可能潜藏着危险。他不时扫过我和我护着的盒子,眼神复杂。

    而我,紧紧抱着那个冰冷的木盒,感觉像抱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刘邦那充满怨毒和贪婪的眼神,如同跗骨之蛆,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隔阂、猜忌、甚至仇恨的种子,就在这死寂的归途上,无声无息地种下了。

    原本那点鸡飞狗跳中滋生的、只有我自己承认存在的“情谊”,在这颗“通天造化丹”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回到那间熟悉又陌生的小店,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项羽径直走到角落,对着那台彻底黑屏的电视机,盘腿坐下,闭上了眼睛。他仿佛要将自己隔绝在另一个世界里。

    许仙则默默地开始烧水,准备泡茶,动作一丝不苟,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刘邦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眼神阴鸷地扫视着屋内,嘴角挂着一丝讥诮的冷笑。

    “老板,” 许仙递过来一杯热茶,声音平静,“此物,如何处置?”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墙角一个不起眼的矮柜前,蹲下身,拉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没什么值钱东西,只有一个巴掌大小、看着有些陈旧的黑色金属小保险箱。

    这是我最开始开店时,一个破产跑路的客户抵押的玩意儿,防护性能一般,但胜在结构简单,密码只有我知道。防君子不防小人,但至少能拖延点时间。

    在三人(项羽闭着眼,但我知道他能“听”到)的注视下,我打开木盒,小心翼翼地将那颗温润如玉、却散发着致命诱惑的丹药取出。

    指尖触碰到它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顺着手臂蔓延上来,带着一种让人心神摇曳的舒适感。

    我心头猛地一跳,赶紧收敛心神,不敢再看,迅速将它放进了小保险箱内,然后“咔哒”一声关上箱门,手指在密码转盘上快速拨动了几下。

    “好了。” 我站起身,将小保险箱重新塞回抽屉深处,“密码只有我知道。这东西……” 我顿了顿,看向刘邦,“邦哥说得对,放在我这里,你们不放心。”

    刘邦嗤笑一声,没说话,但那眼神里的不信任几乎凝成实质。

    “那你想如何?” 许仙问道,语气依旧平静。

    “简单。” 我指了指狭窄的里屋,“今晚,我们四个,都睡那屋。谁也不准出去。门,”

    我走到里屋门口,指了指门把手,“我会处理一下。至于起夜……” 我面无表情地从墙角拖出一个积灰的、散发着怪味的旧夜壶,“用这个解决。谁也别想背着其他人搞小动作!”

    刘邦脸上的讥诮僵住了,他瞪着我,又看看那个散发着可疑气味的夜壶,嘴角抽搐:“李安如!你他妈……”

    “要么这样,要么现在就把药扔了,或者大家拼个你死我活抢了它?” 我冷冷地打断他,“邦哥,选一个?”

    刘邦死死盯着我,又看看角落闭目如同石雕的项羽,再看看一脸平静但眼神锐利的许仙,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行!”

    项羽依旧闭着眼,仿佛对这一切漠不关心,只是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许仙则轻轻叹了口气:“也好。清者自清。”

    于是,小小的里屋,迎来了它最“尊贵”也最诡异的四位住客。

    行军床自然是我的。项羽直接霸占了最大的一块空地,席地而坐,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依旧闭目,呼吸绵长,仿佛真的入定。

    许仙则从他那神奇的行李箱里(天知道他怎么塞进去的)掏出一个折叠充气垫和一个睡袋,在相对干净的角落铺好,动作优雅得像在搭帐篷。

    刘邦则一脸嫌恶地看了看地面,又看了看那个夜壶,最终骂骂咧咧地找了块相对平整的地方,脱下外套铺在地上,算是他的“床铺”。

    但他显然没打算就这么算了。他站起身,在门框和门板上摸索了半天,然后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几个小巧的、带着细绳的铜铃铛。

    他极其熟练地将铃铛串联起来,一端系在门框内侧高处的钉子上,另一端系在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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