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的事情来,从诗社的名字,到活动的时间、地点,再到邀请哪些人参加,都讨论得细致入微。黛玉提议:“既然是在园子里办诗社,不如就叫‘沁芳诗社’,一来这‘沁芳’二字与园子的景致相符,二来也透着一股诗意。”
宝玉拍手称赞:“好名字,好名字!就叫‘沁芳诗社’。至于时间,不如就定在每月的十五,那时月圆之夜,月光如水,正适合吟诗。地点嘛,就选在藕香榭,那里临水而建,风景优美,最是适宜。”他们还商量着要准备一些精致的奖品,奖励给诗社活动中表现出色的人。
那模样,恰似两只欢快的鸟儿,沉浸在独属于他们的欢乐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对诗社的美好憧憬。
宝玉接着说道:“咱们诗社,还得定些规矩才好。每次活动,须得限定题目和韵脚,这样方能显出大家的本事。”黛玉轻点头,眼中满是认真:“宝哥哥说得有理,不过题目也不能过于拘束,最好能贴近生活,又富有诗意,如此方能激发大家的灵感。比如以园中四时之景为题,或是以身边之物入诗,想来定能生出许多妙句。”
宝玉兴奋地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手舞足蹈地描绘着诗社的未来:“等诗社办起来,咱们邀请府里的姐妹们都来参加,再请几位先生来点评,说不定还能流传出去,让世人都知晓咱们荣国府的风采。”黛玉抿嘴笑道:“宝哥哥莫要想得太过简单,这诗社虽在府中,却也不能失了规矩。姐妹们的诗作,若是传扬出去,好坏都关乎府里的名声,还需谨慎才是。”
二人又商讨起邀请的人员。宝玉掰着手指一一数来:“探春妹妹向来才情出众,又有主见,肯定要邀请;迎春、惜春妹妹虽平日里低调,可诗词也各有韵味,不能落下;宝姐姐更是不用说,她博古通今,有她参与,诗社定会增色不少。还有云姑娘,她天真烂漫,诗风独特,也得请来。”黛玉微笑着补充:“还有香菱,她对诗词痴迷,学诗刻苦,若是能来,想必能给诗社带来不少活力。”
说到香菱,宝玉想起她学诗的趣事,忍不住笑道:“香菱学诗时,那般如痴如醉,夜里做梦都在作诗,想来若是加入诗社,定能全心投入。”黛玉亦笑:“香菱聪慧灵秀,只是身世坎坷,能有机会在诗社中与大家切磋,也算是一件幸事。”
随后,他们又琢磨起诗社活动的具体流程。宝玉兴致勃勃地说:“每次活动开始,咱们先由一人出题,然后大家各自构思,限时完成诗作。之后,再一同品鉴,相互学习。”黛玉思索片刻道:“品鉴之时,大家应畅所欲言,既要指出优点,也不能避讳不足,如此才能共同进步。只是点评之语,还需委婉些,莫要伤了姐妹们的和气。”
两人越说越兴奋,仿佛诗社已经热热闹闹地开办起来。宝玉憧憬着:“待诗社有了佳作,咱们整理成册,说不定能成为传世之作呢。”黛玉轻轻摇头,打趣道:“宝哥哥又开始异想天开了,不过能将姐妹们的才情记录下来,日后翻阅,也算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屋内的光线变得柔和起来。丫鬟们走进来,轻轻点上灯烛。温暖的光晕笼罩着二人,他们仍沉浸在对诗社的美好规划中,那明亮的眼神,洋溢的笑容,仿佛预示着诗社未来的精彩。
这边贾政回到贾母房中,贾母正坐在榻上,见他回来,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招手示意他坐下,说道:“政儿,你去潇湘馆许久,可是和林丫头聊得畅快?”贾政恭敬地回道:“正是,母亲。林丫头才情出众,又知书达理,言行举止间透着一股灵气,实乃不可多得之女子。若能与宝玉结为连理,那倒也是一段佳话,必定能成就一段美满姻缘。”
贾母闻言,笑得更开怀,眼中满是期许,仿佛已经看到了宝黛二人喜结良缘的美好场景,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俩孩子自小一起长大,情分深厚得如同亲兄妹,若能成就好事,也算了却我一桩心事,我这心里便也踏实了。只是这婚姻大事,还需从长计议,找个合适的时机,再与孩子们提及此事。”
贾政点头称是:“母亲所言极是,此事关乎孩子们的终身幸福,切不可草率。宝玉虽生性活泼,但心地善良,对林姑娘也十分在意;林姑娘聪慧过人,与宝玉也颇为投缘,想来他们若能在一起,定会相互扶持,琴瑟和鸣。”
贾母微微皱眉,略带担忧地说:“只是这府里人口众多,关系错综复杂,日后他们成了亲,还需应对诸多事务。你需多留意,莫要让孩子们受了委屈。”贾政连忙应道:“母亲放心,儿子定会多多留意,尽力为他们营造一个安稳的环境。况且还有母亲主持大局,定能诸事顺遂。”
而这荣国府之中,因着这番心思,似乎又添了几分温情与期许,恰似那春日暖阳,柔和地洒落在这深宅大院的每一个角落,给这座古老的府邸,蒙上了一层梦幻而美好的色彩。只是不知宝黛二人的姻缘,最终能否顺遂圆满,恰似那雾里之花,水中之月,看似美好,却又充满了未知的变数,尚待分晓,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