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钱胜扑倒姐妹俩的瞬间,成吨的麦粒从头顶倾泻而下。陈诗的白蜡杆撑起三角安全区,陈巧的银针在麻袋间穿梭缝制临时气室。钱胜的八极拳震开不断下压的粮堆,突然摸到冰冷的金属罐体——这是用苏联油桶改装的培养皿,封口处还残留着关东军731部队的钢印。
\"他们在培育杂交菌种!\"陈巧的药囊抖出试管,雄黄粉与培养液反应迸发蓝光,\"用小麦黑穗病掩盖鼠疫传播...\"突然捂住口鼻,通风管深处飘来苦杏仁味。
陈诗的白蜡杆突然崩断,三人顺着粮流跌进地下实验室。钱胜的后背撞上老式离心机,玻璃碎片中滚出微缩胶卷。陈巧的药锄劈开生锈的保险柜,掉出的《满洲农业改良报告》里,夹着带辐射性的水稻样本。
\"快撤!\"陈诗的白蜡杆挑开通风井盖,月光漏进来的刹那,整座粮仓突然震动。钱胜的挂机系统显示地下水位异常上涨,陈巧的雄黄粉在水面燃烧,映出密密麻麻的菌丝网络——这些用三线建设灌溉渠培育的变异真菌,正沿着地下河向长江流域蔓延。
当三人冲出地面时,粮仓顶部的红星标志正在崩塌。陈诗的白蜡杆指向东方,成队的解放卡车满载民兵逼近。钱胜的劳保鞋碾过带菌麦粒,突然听见熟悉的《东方红》旋律——这音调比标准版本低了半个音阶,正是师父当年用怀表发报的基准频率!
陈巧的药囊突然射向夜空,炸开的雄黄火光照亮卡车篷布下的铅皮箱。钱胜的瞳孔里,挂机系统投射出的辐射云图,正与1970年核试验的数据重叠。七十年代的山河大地在黑暗中震颤,而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吹响冲锋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