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少了!”
这三个字像三块冰砖,直接砸进钱沐风因为五万块还有点自我安慰的锅里。他瞬间懵了,刚刚恢复一丝血色的脸再次充血涨红如猪肝。他正嚼着的半块意面骤然呛住气管,一阵剧烈的咳嗽猛烈来袭,让他整个身体猛烈地前冲后仰,几乎要把肺咳出来。他一边用手死死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里面充满了惊愕、怀疑和强烈的不敢置信!太阳穴的青筋暴起,像几条蠕动的蚯蚓。
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把那口气顺下去,勉强没当众把午饭喷出来。钱沐风脸色紫涨,狼狈不堪地喝了一大口水,看着对面依旧面无表情的江奔宇,心里忍不住咆哮:五万还少?!你小子到底想玩儿多大?!这胃口是想吞了天吗?!但他终究没敢骂出口。
江奔宇仿佛没看到他的狼狈,自顾自拿起餐布,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然后才抬眼看向喘着粗气的钱沐风,语气平静得可怕:
“老哥,看来步子比预想的要大。”他声音低沉而清晰,像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这样,既然你魄力暂时受限于五万,看在咱们的交情份上,也看在钱哥你的面子……我用自己的信用去周旋,先把货赊过来。” 他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那双看似平静的眼睛里,第一次迸发出掌控全局的锋芒。
“但利润分成,得改改。承担风险的是我,撬动这个盘子也需要我的门脸,”他伸出了手指,“我七成。”看到钱沐风瞬间欲哭无泪和错愕混合的表情,江奔宇继续说,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恩赐的意味,“不过,老哥你在羊城出面处理和引荐这份生意,我不会让你白干。在这七成里,我自己拿六成就行,另外单独划出一成,整整一成,作为心意直接交给钱哥你个人。至于你们帮派那边嘛……”他轻轻弹了下指尖,“拿剩下的三成。当然,”他最后补充了一句,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这个特殊待遇,只因为我认的是钱哥你一个人的‘脸’。别人?免谈。他们的利润,是你钱哥你从帮派三成和私人一成的份额里去分的事儿了。”他把关系和利益链条划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告诉钱沐风,大头他拿走了,给钱沐风个人的那“一成”是额外的“厚礼”,是给“脸”的代价,而帮派得到的,只是份子钱。
巨大的冲击让钱沐风脑子一片空白,几乎是靠本能反应。七成!不,是六成拿大头,自己还凭空多捞一成!那帮派虽然只拿三成,但比起之前几乎没什么投入就能分三成,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况且对方主动给的那“一成”,可是额外塞进他个人口袋的纯利!风险?对方担了!他钱沐风几乎就是坐等分钱,还是大头!重点的还是用这条线让自己更坐稳这个位置,甚至还能往上爬爬的希望。
“好!”钱沐风毫不犹豫,几乎是拍着胸脯低吼出声,“这事就这么定了!老弟够仗义!哥哥我承你这个情!”他的激动和感激溢于言表,之前的些许不快和窘迫被巨大的惊喜彻底冲散。
“那行!虚的就不说了。”江奔宇办事效率极高,立刻切入正题,“当务之急,钱哥你现在马上去租一到两个大仓库。听着,”他的声音带上一种不容质疑的命令口吻,“一定要用私人的名义!跟你、跟我、跟帮派明面上最好都没有关系的那种!绝对不能让人查到。位置要够偏僻,交通又要够方便,能直接让大货车开进去卸货的那种。明白吗?”他最后三个字重逾千斤。
“明白!老弟你放心!”钱沐风立刻恢复了行动派的干练,抓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把因为激动再次冒出的汗,“这事我马上去办!”他下意识地就想掏口袋,“现在就打个电话,让我最信得过的心腹亲自去跑!绝对办妥帖!”他说着就要起身去餐厅公共电话地方打电话。
“不急这一两分钟,”江奔宇用手势示意他稍安勿躁,紧接着抛出另一个问题,“钱哥,还有件事,需要你现在就帮我解决。”
“你说!”钱沐风精神高度集中。
“帮我立刻安排一张合格的货车维修记录。”江奔宇的声音放得更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迫,“最好能覆盖今天下午的。时间上要快,否则我没办法按时把车开回三乡镇运输站交差,这会违反规定,留下不必要的麻烦。”
“哦!这事儿啊!明白明白!”钱沐风恍然大悟,连声应承,“规矩不能坏,留名更要不得。放心,小事一桩!我随便找个相熟的车行就能搞定。我现在就去打个电话安排,十分钟保证搞定!”说完,他不再耽搁,拿起手包就快步走向西餐厅门口专门的电话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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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江奔宇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淡淡吐出两个字。
卡座里暂时只剩下江奔宇一人。西餐厅里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