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偶尔几声悠长的鸟啼。阳光的将山谷里染上了一层金色。
覃龙还是老一套,尿急,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江奔宇走到那堆用树枝树叶覆盖的猎物旁,蹲下身。他锐利的目光扫视四周,确认无人后,伸出手,如同抚摸过一片不存在的涟漪。下一刻,三头健硕的野鹿和两头相对完整些的野猪尸体,如同被投入无形的深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丝血腥气都被奇异地带走了,只在原地留下树枝树叶被压伏的痕迹,证明它们曾经存在过。所有的一切,都被无声无息地纳入了那神秘的随身空间。
随后江奔宇出来,就看一旁等候多时的覃龙。
“走吧,龙哥。傍晚前得赶回去,那边还有事等着安排。”江奔宇站起身,神色如常。
两人不再停留,循着平时来的路,紧贴着山涧溪流的小路,朝着海边赶去。这条路径虽然湿滑泥泞,布满湿滑的苔藓,但路程更短也更隐蔽。
他们手脚并用地钻出最后一片长满荆棘的灌木丛,眼前豁然开朗。咸腥的海风扑面而来,略带凉意。潮水退去后,远处的滩涂裸露着灰黑色的海泥,延伸到深蓝色的海面。太阳的金光洒在海面上,铺开一条波光粼粼的碎金之路。不远处,正是他们上次潜水下海捕鱼的那个礁石水湾。
就在这时,一个佝偻、落寞的身影沿着泥泞的海岸线,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子方向挪动。那人肩上松松垮垮地搭着一张破旧的渔网,手里拎着个鱼叉,正是十一叔。他走得很慢,步履拖沓。更扎眼的是,他那斜挎在腰间的鱼篓空荡荡、瘪瘪的,随着他的步伐无力地晃动着,篓口朝下,连条小鱼都没看到。阳光在他身后拉出一道孤零零的影子,显得格外萧索。一看便知,今儿赶海,怕是一无所获了。
覃龙在江奔宇身旁小声说道“自从十一叔看到你的那种捕鱼方式后,现在他天天都想学你的那一招。”
江奔宇闻言摇摇头,便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