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赶她走,”福晋看着儿子通红的眼睛,心疼又无奈,“我是为了她好,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们好就该让她留下!”尔康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她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的,出去了怎么活?”
“我给了她钱……”
“她不会要的!”尔康打断母亲,转身就往外跑,“我去找她!”
“尔康!”福伦喊住他,“这么晚了,你去哪找?京城这么大!”
“就算找遍整个京城,我也要找到她!”尔康的声音远远传来,人已经冲出了大门。
福伦看着儿子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福晋靠在丈夫肩上,眼泪无声滑落。
尔康骑着马,在京城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寻找。他去了大杂院,柳青柳红说没见过紫薇;他去了他们曾经去过的湖边,那里空无一人;他去了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没有紫薇的踪迹。夜色越来越深,寒意越来越浓,尔康的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拦住了他的马——是小燕子!她穿着小太监的衣服,显然是偷偷溜出宫的。
“尔康!你找到紫薇了吗?”小燕子焦急地问。她一听说紫薇走了,就急得不行,好不容易才找机会溜了出来。
“还没有,”尔康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你有什么消息吗?”
“我也不知道,”小燕子急得直跺脚,“不过……我去大杂院问过了,柳青柳红说没见过,但我看他们神色不对,好像在瞒着什么。”
尔康眼睛一亮:“你确定?”
“确定!”小燕子点点头,“柳红说话的时候,手一直攥着衣角,她一紧张就这样!”
“好!我们再去大杂院!”尔康调转马头,朝着大杂院的方向奔去。
大杂院的门紧闭着。尔康和小燕子敲了半天门,柳青才探出头来,看到是他们,脸色顿时变了:“你们怎么又来了?”
“紫薇是不是在里面?”尔康直截了当地问。
“不在!”柳青想关门,却被尔康拦住了。
“柳青,我知道她在里面。”尔康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我找她有急事,你让我见见她,好不好?”
“尔康少爷,不是我们不让你见,”柳红从里面走出来,看着尔康,“紫薇小姐说,她不想再连累你了。她让我们告诉你,忘了她吧。”
“我忘不了!”尔康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知道她在里面,让我见她一面,就一面!”
小燕子也在一旁劝道:“柳青柳红,你们就让他们见一面吧!紫薇要是不见尔康,肯定会后悔的!”
柳青和柳红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犹豫。他们知道紫薇心里有多在乎尔康,也知道尔康是真心对紫薇好。
“好吧,”柳青叹了口气,侧身让他们进来,“但你们快点,别让邻居看见了。”
尔康冲进屋里,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里发呆的紫薇。他快步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看着她苍白的脸,声音哽咽:“紫薇,你为什么要走?”
紫薇抬起头,看到尔康,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我……我不能再连累你了。”
“什么叫连累?”尔康握住她的手,“能和你在一起,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你以为你走了,我就能安心吗?你错了,没有你,我做什么都没有意义!”
“可是……”
“没有可是!”尔康打断她,眼神坚定,“紫薇,我不管你是谁,不管我们之间有多少阻碍,我都不会放弃你。如果你怕连累福家,那我们就离开京城,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我们自己的日子。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有你。”
紫薇看着他真挚的眼神,听着他一句句滚烫的话语,心里的防线彻底崩溃了。她扑进尔康怀里,放声大哭:“尔康……我好想你……我好怕……”
“我知道,我知道,”尔康紧紧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别怕,有我在,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小燕子和柳青柳红站在门口,看着相拥而泣的两人,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金琐擦了擦眼泪,小声说:“我就知道,他们肯定会在一起的。”
过了好一会儿,紫薇才渐渐平静下来。她抬起头,看着尔康,眼神里带着一丝坚定:“尔康,我不走了。不管未来有多难,我都要和你一起面对。”
“好!”尔康笑了,眼里的光芒比星光还要亮。
两人相视而笑,所有的委屈和不安,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对了,”尔康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严肃起来,“我有个想法,或许……能解决所有问题。”
“什么想法?”紫薇看着他。
“我想把你送进宫。”尔康的话一出,不仅紫薇愣住了,连门口的小燕子等人也惊呆了。
“你说什么?”小燕子失声喊道,“送紫薇进宫?那不是羊入虎口吗?皇后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害死她的!”
“我也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