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才拿了一块腊肉和连着猪蹄的一块肘子,这会儿又从空间里拿出几块挂在那儿晾着。
这个地窖是雷师傅建造的,设计精巧,通风透气且保鲜效果极佳。地窖内摆放着小缸,里面装满了鸡蛋、鹅蛋、鸭蛋,还有腌制的各类菜品。米面等粮食,像大米、小米、麦子、玉米碴子,都用大缸盛放着。
地窖门与地窖契合得严丝合缝,老鼠根本无法进入。而且所用的都是能装200斤东西的大缸,还配有石缸盖,普通人要打开都颇为费劲,更别说老鼠了。
易传宗不禁对这个时代的手艺人赞叹不已,他们做事比后世厚道得多,做出的东西物美价廉、质量上乘。
在京城,每个手艺人都堪称能工巧匠,要是做出的东西质量不好,那可是要丢人的。
易传宗用钥匙锁好地窖门后,回到屋内,将公文包放在一楼书房,又把一袋子信搁在书桌上开始拆阅。
他前两天写的文章还能刊登两天,所以这两天得赶紧把信件整理好,该回礼的回礼,该回信的回信,处理完后就不再操心此事。
易传宗有个习惯,只要有活就立刻动手干,绝不拖延。就算因其他事耽搁了,一旦有空闲,也会马上接着干。
他拆信得很快,有时看完就直接写回复。他把信件分成了几类,有需要回信的,有要回礼物的,还有……
易传宗正在书房整理信件,就听到有人喊:“传宗,传宗,你下班啦?”
易传宗一听,是秀芝姐的声音,便回应道:“秀芝姐,下班啦!何大哥让咱们去中院吃晚饭,不用做晚饭了。”
秀芝直接走进书房,笑着说:“嗯,我知道,你早晨不是告诉我了。而且我买了两瓶二锅头,一会儿过去的时候带着,你看行不行?”
易传宗笑着问:“你怎么又买酒了?秀芝姐,咱家那么多酒呢?”
李秀芝笑着解释:“那我可不舍得,那些是给你喝的。而且咱们在不同人面前就得喝不同的酒。
咱大院里都是普通老百姓,拿些贵重酒品,他们也品不出好坏,反而还会觉得不自在。喝点咱老百姓常喝的酒多好。”
易传宗称赞道:“呀,秀芝姐,你这人情世故算是琢磨透了。”
李秀芝听到易传宗这么说,脸上笑开了花,说道:“跟着你,不会也得学会,人家都说……”
易传宗一边拆信一边看,嘴里说道:“秀芝姐,你先忙你的,我先把信拆读一会再去。现在就算去,也还没到吃饭的时候呢?”
李秀芝笑着说:“我和你一起拆,一会儿就能拆完。我拆你看,省得你又拆又看又装的,多麻烦。”
说着,李秀芝直接搬了个凳子过来,开始拆信,把信里的礼物等东西按不同类别分好。
很快,那堆像小山一样的信,就被掏出了一个大洞。易传宗见状,笑着说:“不能再看了,秀芝姐,咱们赶紧去吧!何大哥请客,难道还得让人家再来喊咱们一次吗?那样可太没礼貌了。”
李秀芝点头说:“对,那咱们快走。”
说着,两人站起身,易传宗伸了下腰。李秀芝直接把他拽过来,在他身后给他捶背,说道:“你看,以后可不能在书桌前坐那么长时间了,你这背都僵了。
以后肯定关节疼,爷爷不是说过嘛,写作的时候不能在书桌前久坐,容易……”
易传宗看着李秀芝给自己按摩,赶忙说道:“秀芝姐,没事,我活动一下就好。”
说罢,他略带不好意思地朝后退了几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活动着关节。这一番活动下来,他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仿佛卸下了几斤重担。
李秀芝并没有就此停手,待易传宗活动完,又在他背上轻轻捶了几下,手法好似按摩,随后还轻轻抚摸了几下,说道:“好了,传宗,咱们走吧!”
李秀芝今天格外高兴,她察觉到今晚和易传宗之间的氛围不再像前两天那般冷冰冰的。
易传宗对她露出了笑脸,这对她来说就足够了。她所求不多,只希望易传宗能和她好好过日子,给她笑脸。
她心里暗暗决定,以后绝不再触碰易传宗的忌讳,易传宗不让她去的地方,她就不去,不让她做的事,她就不做。
她反思自己一开始怎么想出那样一个不周全的主意,如今既然发现了问题,就要努力改变并解决,绝不能让两人之间的问题继续恶化。
李秀芝心里这么想,嘴上也说了出来:“传宗,对不起,前两天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心情乱糟糟的。看你在外面吃完饭回来,想着熬的粥多,又想到家里爹都能喝两大碗,你个子那么高,又正值壮年,多吃点也没什么。
以前老辈人吵架时都说,要让男人吃饱吃好,女人吃个半饱,甚至三四分饱,家里人能这样对待女孩就已经算是疼惜了。我一时没转过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