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只用了七天就到处跑了。
刘铁躺了七天,脑袋还肿的像个紫地瓜。
白杜鹃肩膀伤的也挺重,虽说不影响行动,可是打猎肯定是不行。
于是大伙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是要继续留在这里让白杜鹃和刘铁养伤,还是继续挖参。
“刘铁这样子没办法骑马。” 曲振国道,“而且就算他能骑,红云也不一定让他上马背。”
乔奋斗道,“如果不能动地方,那咱们这次就不能再继续去找棒槌了,等他们两个伤好了,天也冷了。”
白杜鹃和刘铁这样子怎么也得一个月才能养好伤,到时天冷了,他们就得往回走。
不然他们也没带着厚被褥,夜里容易冻感冒。
“那就改成打猎吧,咱们也不去别的地方了,就在这块猎几头鹿,熏点肉干带回去也不亏。” 曲振国道,“我知道你们要拿人参有别的用处,棒槌钱到时怎么算都好说,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你们也不会让我们吃亏。”
乔奋斗去看白杜鹃。
白杜鹃点头。
于是乔奋斗也同意了,“行,那咱们就不走了,打几头鹿回回本儿,出来一趟总不能空着手回去。”
苏毅安带回来的四棵人参,大队用来送礼绰绰有余。
白天的时候,乔奋斗、曲振国还有郑永强三人去猎鹿。
白杜鹃、苏毅安还有刘铁守营地。
白天的时候,苏毅安偶尔还会带着二郎和馋狗到附近寻找草药。
挖回来草药后,他就在仓子外晾晒。
白杜鹃有时会帮着苏毅安晾晒草药。
又过了十天,刘铁总算是可以起来活动了,不过他的脑袋还是肿的吓人。
乔奋斗他们把猎回来的鹿全都制作成肉干,兽皮处理好打成卷让歪歪驮着。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秋色悄悄染上了树梢的叶子。
白杜鹃和刘铁的伤都好了不少,日常行动不受影响。
大伙准备往回走。
笨笨和二郎的肚子更大了。
苏毅安检查了它们两个的肚子,对乔奋斗道:“往回走的时候慢些吧,咱们这支队伍全是病弱孕妇。”
乔奋斗:“……”
这么看来,还真是。
白杜鹃和刘铁是病,苏毅安是弱。
笨笨和二郎是孕妇。
回去的路上众人不得不放慢脚步。
这么一慢,就又过去了十多天。
山里秋意更浓了。
眼瞅着再翻过两道山就快到方驼子大队附近了,白杜鹃突然叫停了队伍。
乔奋斗在队伍前面回过头,“出了什么事吗?”
“咱们能改道去一个地方吗?” 白杜鹃问。
“你想去哪?” 乔奋斗问。
白杜鹃望着远方,“我记得这里离废弃林场挺近的。”
乔奋斗一愣,“对,废弃林场是在这附近。”
“咱们去一趟。”
乔奋斗不知白杜鹃想干什么,不过他参加过那次废弃林场抓捕徐大驼的任务,他知道那里曾是土匪的老巢。
队伍改变了方向,去了废弃林场。
穿过一片林子,小玉和笨笨第一时间发现了野猪的脚印,它们兴奋地叫起来。
其他狗子也都凑上来嗅闻野猪的气味。
秋天的山里各种果实都成熟了,散发着香气。
野兽为了积攒过冬的脂肪会在这时拼命的进食。
林子里到处都能看到掉落的松果,还有野生的橡子。
不过当你把它们捡起来时,就会发现,上面有被松鼠咬过的痕迹。
白杜鹃没有让小玉去追野猪,他们穿过林子,越过一道长满苔藓的矮土墙,眼前的景象豁然一变。
森林就像在这里被强行撕开了一道口子。
废弃的林场就像大地上的一道伤疤,尽管过去了很多年,但这道伤疤仍然没有愈合。
曾经堆放木材的空地上,长满了荒草。
为了防止有蛇害人,苏毅安让馋狗去先检查了一遍。
馋狗果然抓到了一条小蛇,它叼着蛇的脑袋美滋滋地跑到一边,歪着头大口咀嚼。
小玉它们看着眼馋,抬头看向白杜鹃,发出祈求的嘤嘤声。
白杜鹃把它们的链子都解了,小玉它们汪汪叫着冲进了荒草地。
荒草长的比它们还要高,狗子们在里头抬头也看不到彼此。
它们在里头跑一阵,就停下来抻着脖子往四周看,想要寻找同伴。
当它们发现抻着脖子也看不到对方时,就往上跳。
于是,在荒草地里,时不时会有一只狗子跳起来。
远远看去,荒草地里就像是在闹兔子。
狗子们收获颇丰。
有抓到蛇的,有抓到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