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外头两人吵吵,于是开门伸头看了一眼。
结果看到爷孙俩在撕吧。
白杜鹃非要白志勇把褂子脱了,看她爷身上有没有伤。
昂帮吓的把头又缩回去了。
外面两个吵吵了一阵,安静下来。
又过了一会,地仓子的门打开了 ,白志勇绷着老脸走进来。
昂帮一个没忍住,“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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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志勇气的踹了他一脚,“笑笑笑,你都不帮老子!”
“我不敢帮。” 昂帮捂着嘴乐,“把孙女惹哭了以后她不给我买萨其马怎么办?”
白志勇坐回到铺着虎皮的椅子上,长出一口气。
别说,这虎皮的椅子坐着就是气派。
昂帮突然冒出一句:“你脸红什么?”
白志勇:“……”
昂帮笑的脸上的褶子全都展开了,“别告诉我是精神焕发。”
白志勇气的白了脸。
昂帮问:“怎么又白了?”
白志勇愤愤道:“防冷涂的蜡!”
昂帮哈哈大笑。
白志勇自己也气乐了。
两人一块笑起来。
昂帮从锅里捞了块虎肉,白志勇打开那瓶茅台,两人美滋滋的吃肉喝酒。
打猎哪有不危险的。
受伤也是常有的事。
但是这些都不能阻止老猎手那颗爱冒险的心。
他和昂帮一样,骨子里全都是对于狩猎的渴望。
也许他的孙女可以理解,但她却永远都无法成为他。
他和昂帮都无法再回到普通人的生活中去。
经历过战争、饥荒的他们,只想余生都在山林中度过。
就算有一天葬身虎口,也不失为一件潇洒的事。
昂帮喝着酒,用筷子敲打着空碟子,唱起儿歌。
“高高的兴安岭,一片大森林,
森林里住着勇敢的鄂伦春,一呀一匹烈马一呀一杆枪,
翻山越岭打猎巡逻护呀护山林,勇敢的鄂伦春,
鄂伦春本是受苦的人,鄂伦春今天翻呀么翻了身,
一呀一杆红旗空呀空中飘,民族平等自由幸福当呀当主人。
黑龙江的流水哗啦啦的滚,兴安岭的森林根呀么根连根……”
白志勇喝干了杯里的酒,也跟着唱了一首。
“大风天,大风天。
大风刮的直冒烟。
刮风我去打老虎,
打个老虎做衣衫。
又挡风,又挡寒,
还长一身老虎斑。”
……
白杜鹃带着大嘴、金锭和黑风下山了。
一路上,她回想着爷爷对她说的话。
爷爷身上带着伤,那是被山神爷抓伤的。
但是爷爷却毫不在乎。
爷爷告诉她:有一天,如果他死在野兽的爪牙之下,她也不要为他伤心。
活着的时候他吃掉了野兽的血肉,有一天他都要还回去。
因为那是属于他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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