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直接让人做夹子,只能一部分一部分的做。
她这边一有动作,另一边于金生就知道了消息。
“果然是贼心不死。”于金生恨的咬牙,“这次必须抓个正着,绝对要把她送去劳改。”
李秀珍为了做好夹子,就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她很有耐心。
于金生更有耐心,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在李秀珍干坏事的时候抓住她,让她没有任何借口逃脱。
李秀珍把夹子做好的那天,天气很好。
晚上雪停了,还有月亮。
李秀珍揣着夹子鬼鬼祟祟离开老屋,跑到牲口棚附近。
她把夹子打开,放在地上,上面还抓了把雪想要掩盖一下。
还没等她直起腰,忽然四面八方很多手电筒的光照射过来,对准她的脸。
“不准动!”
“举起手来!”
李秀珍还没看清眼前都有谁,就被人扭住胳膊,按倒在雪地上。
眼前全是手电的光,晃的她睁不开眼睛。
于金生披着破旧地军大衣走上前,低头看了看李秀珍。
李秀珍闭着眼,嘴里嚷嚷着,“是我,是我,你们抓错人了!”
于金生冷笑,“没有抓错,就是你。”
李秀珍愣住了。
手电光移开,有人把她从地上扯起来,把她的胳膊绑了起来。
李秀珍挣扎,“你们干什么,为什么绑人,你们别碰我,不然我要举报……”
“啪!”
一个耳光打断了李秀珍后面没说完的话。
李秀珍被打的眼冒金星。她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是谁打的她。
“啪!”又是一记耳光。
她的脸被打的歪到一边。
紧接着,她听到了无数的咒骂声。
“打她!破坏生产的坏分子!”
“就是她把咱们大队的牲口给弄伤了,打她!”
“打死她!”
无数的拳头落在李秀珍的头上,脸上。
她惊恐万状地想要蜷缩起来,护住自己的脸。
可是她的胳膊被反剪到背后,根本护不了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
好在这些人打她的时候都是空着手,没有用棍子。
但就算这样,她也被揍的不轻。
她想替自己辩解。
可是于金生拿出了她放的夹子。
人证物证都有,就算她不承认也没用。
大队报了公安。
因为是晚上,公安没法马上来大队,她暂时被关了起来。
她不断央求着,说自己快死了,要于金生把她放了。
开始大伙都不信,但是渐渐的李秀珍没了声音。
于金生也怕真把人打死了,派人把苏毅安喊了来。
苏毅安睡眼惺忪地来了,进屋看到被捆的像粽子似的李秀珍,转头问于金生 ,“她又干什么作死的事了?”
于金生把李秀珍干的事说了,苏毅安扬了扬眉毛,“那你叫我来干什么?”
“你看看她,别让她死了,要给她解开吗?”
“先不用。”苏毅安伸手想去碰李秀珍颈部的动脉,但是想了想又把手缩回去,“去把女卫生员叫来。”
于金生:“……不是,你这也太谨慎了。”
苏毅安:“嗯,最近杜鹃都开始叫我谨慎哥了。”
继续死神哥、蚌精哥后,他又多了一个谨慎哥的称号。
他杜绝一切可以被人碰瓷、沾边的机会。
最终还是无辜地女卫生员来为李秀珍瞧了伤。
苏毅安的诊断结果是:轻度瘀伤,装晕。
知道李秀珍是在装死后,于金生十分无语。
他派了两个上了年纪的女社员在屋里盯着李秀珍,以免李秀珍又闹什么幺蛾子。
等到公安来人后带走了李秀珍。
于金生这才长出一口气。
总算是把这个疯婆子送走了。
李秀珍最终被送到了劳改农场。
到了农场她才发现,以前在熊皮沟大队生活,是多么的幸福。
在大队,她至少还是个人。
就算吃的差一些,偶尔还能吃到白杜鹃从山上猎回来的野猪肉。
在这里,她连个人都算不上。
吃的会被人抢走,被人逼着干活,干不完活还要挨打,挨骂。
她尝试着用以前的那套举报的本事来威胁别人,结果她在晚上起夜的时候,被人套了麻袋。
一顿毒打后扔在雪地里,差点冻死在外面。
后来她虽然活了下来,但是十个脚指头都被冻掉了……
……
另一边熊皮沟大队。
李秀珍被抓走劳改后,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