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雪已经停了。
白杜鹃来到院子里,蹲下来用手握起一团雪,在掌心捏了捏。
雪很黏,一捏就成团。
院子里的狗子们异常兴奋,特别是萨摩耶。
别看它已经是一只成熟的狗子了,但是看到雪,它还是会兴奋地把鼻子拱到雪下面,嗅来嗅去。
大嘴依然保持着它挖坑的习惯,甚至还带着黑风一块挖坑。
白杜鹃出来时,大嘴和黑风已经挖了老大一个雪坑,两条狗趴在坑里,满脑袋的雪。
小玉冲着白杜鹃汪汪地叫,仿佛在催促她:走啊,上山啊!
白杜鹃笑着向小玉丢出一个雪球。
小玉跳起来用嘴接住雪球。
白杜鹃觉得有趣,不断地捏雪球丢小玉。
小玉就像只大号的兔子,在院子里跳来跳去的用嘴接雪球。
其他狗子看的眼热,也跟着加入。
白杜鹃正玩的高兴,忽听有人在院门外喊白杜鹃的名字。
白杜鹃打开院门,只见一个民兵站在外面,“大队长叫你和杨建设过去找他。”
“有野猪进大队了?”这是白杜鹃的第一个想法。
民兵摇头,“不是野猪。”
“那是熊?”
“都不是,听说是大队的牲口的事,具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白杜鹃一愣。
大队牲口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她不明白,民兵传完话就走了。
白杜鹃只得去杨家找杨建设。
两人一块去了大队部。
于金生、大队书记还有副大队长都在。
白杜鹃觉得气氛有些凝重,“于叔,你找我们?”
于金生把一个金属夹子放在桌上,夹子上还带着血迹,“这东西你们认得吧?”
白杜鹃一眼就认出这是捕兽的夹子。
不过她平时是不用这个的,她顶多是下套子。
夹子只有杨建设用,后来他又教会了乔春娣放夹子。
“这个……”杨建设上前把夹子拿起来,“这不是我家的夹子。”
于金生表情缓和了许多,“我猜也是,你怎么可能随便乱丢夹子。”
“发生了什么事,这夹子是哪里来的?” 白杜鹃问。
大队书记道,“咱们大队的马踩到了这个,划伤蹄子,拉不了车。”
冬天大队也是有很多活的,牲口拉不动车,就得人来拉,很费力气。
而且牲口冬天受伤也不容易好,白养着吃草料,还得好生伺候着。
一不小心要是死了,这都是大队的损失。
“马在哪里踩到的夹子?”杨建设问。
大队书记看向于金生。
于金生道,“在牲口棚附近,真不是建设的夹子?”
杨建设摇头,“我的夹子都是有数的,那是我爹还在的时候,我做了八个,后来在山上被野兽带跑了三个,现在我手里只剩下了五个,都放在家里呢,于叔你要不信我去拿来给你看,我的夹子和这个夹子不一样。”
“行,你去拿吧。”于金生道。
杨建设回去了。
白杜鹃拿起桌上的夹子翻来覆去地看。
杨建设的夹子她也用过,她对这东西也很熟悉。
这个夹子虽然外形很像杨建设的那个,但是也只是外形像。
十来分钟后杨建设把他的夹子全拿来了,放在桌上给大伙看。
大队书记拿起一个比对着。
的确是不一样的。
“那这伤了马的夹子是谁的?”大队书记不解地问,“咱们大队除了杜鹃和建设,还有人打猎吗?”
于金生道,“以前黄大河打猎,但他没枪,也没工具,上山都是撞大运。”
“还有别人吗?”
“没有……”
大队书记眉头紧蹙,“有人故意破坏生产?”
于金生和副大队长也觉得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白杜鹃弱弱道,“我有一个怀疑对象,但是没有证据。”
于金生等人同时看向她,“谁?”
白杜鹃再次重申:“我只是怀疑,没有证据。”
于金生道,“你快说,是谁?”
“还能是谁?咱们大队最近这几个月,谁最恨我和建设?”
于金生愣了一下,“不会吧……李知青是个女的……年纪也不大……她应该不会……”
“人好与坏跟男女无关。”大队书记打断于金生的话,“不过杜鹃说的对,没有证据咱们不能给人定罪,先调查吧,如果真的是她,就把她送去劳改,咱们大队庙小,容不下她这尊大佛。”
书记走了。
于金生跟副大队长和白杜鹃他们研究了一下,最终决定,派人盯着李秀珍。
24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