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人也没办法跟随。
朱连长等人打着手电筒,找到李秀珍藏身的树洞。
树洞外面的树皮全是熊爪子的抓痕。
树洞有点深,李秀珍身体放平,整个躺在下面,只被熊爪子抓烂了腿和屁股。
头和上半身还是好的。
民兵把李秀珍从树洞里拉出来,李秀珍哇地一声哭出来。
“闭嘴!”白杜鹃喝了一声,直接把李秀珍的眼泪吓了回去。
白杜鹃厉声道,“你想把野兽再召回来就接着哭!”
李秀珍想哭又不敢哭,直打嗝。
朱连长见李秀珍两腿全都被熊抓烂了走不了路,让人砍了木棍子临时绑了个担架,抬着李秀珍走。
走之前乔奋斗带着几个民兵把火堆灭了。
白杜鹃又仔细检查了好几遍,这才放心地离开。
回去的路上,白杜鹃故意绕远,去了他们白天猎野猪的山北坡。
他们丢的野猪头和骨头都还在。
虽然有狐狸光顾过,但也只是被啃了一小部分。
民兵们高高兴兴地把野猪头和没被啃的骨头带走了。
回到大队已经是凌晨四点,东边的天都快亮了。
于金生顶着一双熬红的眼睛迎了上来,关心地问:“李知青没事吧?”
“说没事,也有点事。”白杜鹃道。
于金生走到担架跟前一看,李秀珍下半身都被血染红了。
他倒吸一口凉气,伸手试探李秀珍的鼻息。
“还没死呢。” 白杜鹃道,“她躲到树洞里了,结果那树洞有主,她跟一头公熊抢了半宿的树洞。”
于金生痛心疾首:“哎,这么重的伤,短时间内她是没法下地干活了,不过处分还是要给的,我已经和书记商量过了,要是每个知青都像她一样,无组织无纪律,那还得了?”
担架上李秀珍闭着眼装晕,她的睫毛抖动着,透露出内心的惶恐。
白杜鹃看出李秀珍是装晕,于是故意问于金生,“大队会处分她?”
“那当然!她之前污蔑小苏大夫,思想出了问题,一看就是改造不彻底,下乡来还总搞个人主义,为了个人目的打击报复同志,我们大队绝不能容忍这样的坏分子!”
担架上李秀珍抽搐了一下,脑袋一下子歪向一边。
白杜鹃看出来了,李秀珍这次是真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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