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每天还是正常上工,晚上关起门来揍莫老太太和莫小宝。
莫老太太最近的日子过的可以是说是苦不堪言。
她万万没想到,白香和白梅这两个丫头片子竟然敢联手反抗她。
这姐妹俩豁得出去,下手就是个狠的。
开始她还想用孝道要挟她们,可是姐妹俩根本不在乎。
莫老太太又在外头哭天喊地,说姐妹俩虐待她。
她不知道的是,老莫家的名声早在他们一家欺负白杜鹃的时候,就被败坏了。
所有人都不信她。
以前莫老太太都是怎么折磨白杜鹃的,大伙都看在眼里。
一家人管一家事,外人不好说啥。
现在轮到莫老太太了,大伙还是这个意思。
你们自己家的事,外人不好掺和。
莫老太太就是当着外人的面哭诉,大伙也只是口头上安慰,最后回家她还是逃不过一顿打。
又过了半个月,金凤和莫征程要被枪毙的消息传来。
莫老太太的天都塌了。
她变成了祥林嫂,到处哭诉。
社员们更加厌烦她了。
你家里出了两个杀人犯,你还有脸出来哭?
执行枪决的前一天,白志勇下山了。
第二天一早,爷孙俩就进了城。
杨建设原本也想去的,但是被刘向红拦住了,“枪毙犯人有啥好看的,怪吓人的,等过完了年你和乔春娣也该订亲了,彩礼啥的你都准备好了吗?”
杨建设挠头,“没有……我想买的东西县城都没卖的。”
“那就多给点彩礼钱。”刘向红道。
杨建设摇头,“不,我还是想买几个大件,至少要买缝纫机和手表。”
“你想的挺好,去哪弄票?”刘向红问。
“汤大哥答应帮我弄票。”
“你不能白要人家东西。”
“不算白要,今年冬天我带他猎两头熊。”
“那是你带他猎熊吗?那是杜鹃带你们两个!”刘向红白了自己儿子一眼,“你要记得你欠你姐的,没有你姐帮衬着咱们家,咱们娘俩一到饭点就得站在院里头。”
杨建设没听懂,“啥意思?”
“到饭点,喝西北风。”
杨建设:“……我知道了,等我以后一定孝顺我姐。”
刘向红:“……”
倒也不必那么孝顺。
……
白杜鹃活了三辈子,还是第一次现场围观枪决现场。
真的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土岗子上站满了人。
土岗子下面跪着一排等待枪决的人。
白杜鹃和白志勇站在人群里,默默地注视着。
金凤脖子上挂着大牌子,胳膊被反绑在身后。
到了这个时候,等待枪决的犯人要么面无表情,心如死灰。
要么眼神呆滞,神游天外。
在这些人里面,只有金凤最闹腾。
因为她被拉下车的时候看见了人群里的白杜鹃。
别的犯人都面朝土坡跪着,后脑勺朝向围观的人群。
金凤拼命挣扎,“杜鹃!杜鹃!你救救我吧,你爹不是我害的……我是被他们骗了……我以为他们拿到东西就走了……没想到他们会害人……”
莫征程和徐大驼都在不远处跪着呢,听见金凤的叫嚷,他们全都转头望过来。
只可惜他们身后的行刑人员根本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他们刚转头就被喝止了。
有人按住金凤,强行让她跪在土坡下。
金凤就像刚被钓上岸的鱼,用尽全力扑腾着。
白杜鹃平静地望着金凤,一语不发。
三世的恩怨,她对金凤已经没有了任何感情。
金凤从头到尾都是为了图谋那些黄金才嫁给了她的父亲。
真正爱过她的人只有父亲。
金凤只拿她当成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执行枪决的时间到了。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金凤的后脑勺。
“砰!砰!砰!”
每枪决一名罪犯,金凤的身体都要抖一下。
她一直不老实,一直在反抗。
最后轮到她时,一枪居然没打死。
执行人员不得不上前又补了一枪。
金凤这才彻底不动了。
白杜鹃望着倒在地上的金凤,默默伸手拉住了白志勇的袖子,“爷……”
“嗯?”难得的,老爷子没有嫌弃地甩开她的手。
“我饿了,咱们下馆子吧。”
白志勇先是一愣,而后眼中闪过赞赏之色,“行,今儿你爷请客,想吃啥你只管点。”
“我想吃红烧肉,烧排骨。”
“……这里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