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灌满了热水。
她来到大树下时,大老张果然还在那里。
他的鹰……黄毛缩着身体待在树上。
大老张正仰着头,对着树上的鹰不断地唤:“这~这~这~”
声音又沙又哑。
“张叔,我给你带饭来了。”白杜鹃喊了声。
大老张回过头,看到白杜鹃挺不好意思,“又麻烦甄佳婆婆了……其实我饿两天也没啥,黄毛不也没吃饭呢嘛。”
白杜鹃看到雪地上放着两块冻了的牛肉。
“鹰必须吃牛肉?”白杜鹃问。
“喂别的也吃,但黄毛就稀罕这口。”讲起自己的鹰,大老张话匣子打开了,滔滔不绝。
他讲自己是如何从鸟巢里抓到了还是幼鸟的黄毛。
他把它喂养大,看着它换羽了,亮翅了,拿食了,从生鹰变成了成鹰。
带着它满山跑,抓野鸡兔子和狐狸。
他撸起袖子,给白杜鹃看他胳膊上一道道的伤疤。
“这都是黄毛小时候鹰爪抓踏留下的痕迹。”说起这些,大老张的眼睛里满是骄傲,“黄毛小时候可亲我了,吃食儿也猛,就是喂食时喜欢往人身上扑……
熬鹰的时候那真是一个难熬啊,困的我眼皮都快粘上了,得用火柴棍支着,坐着都能睡过去……”
白杜鹃静静听着大老张讲他的鹰。
她看得出来,他满眼满心都装着他的黄毛。
她不由得想起了小玉和大嘴它们。
她这是第一次离开家这么久,它们应该也很想念她吧。
也不知道大白和歪歪有没有闯祸,炭头有没有被三只小狗打搅休息……
她离开家还没有一个月,但她觉得自己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想要回去了。
好想她的狗子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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