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些自恋:“朕也是这么觉得的。
也不知为何,见到那丫头拿着稀奇古怪的东西,就觉得她不凡。
正好禁欲快成佛子的老七没有成家,只有她能配得上,也成就了一段姻缘。
浅丫头其他哪样都好,就有一样朕容忍不了。”
“皇上,是哪一样,老奴也想知道。”
惠文帝的眉眼间染上一层怒意:“你是看着老七长大的。
他是储君的人选,太子只不过是个挡箭牌而已。
只要老七在京,朕就让他批奏折,希望他早接触朝堂之事。
朕现在还在位,能帮帮他。
浅丫头可倒好,不想让老七当皇帝,还想着出去游山玩水,你说气不气人。
我南宫氏的子孙,从一生就赋予了责任,要担当起守护我大周的任务。
她可倒好,破坏,跟胲反着来,偏偏老七还对他言听计从。
朕要是逼急了,他们两个能一走了之。
偏偏他们会瞬移,有了这邪门的功夫,想抓他们难了,朕还只能由着他们。
要是朕把这个位置给其他皇子,他们能打破头地抢。
可老七呢,把皇位当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唯恐砸到他身上。”
秦淮淡笑:“皇上,七王爷是聪明之人,已看透一切。
当上皇帝,就会被牢牢禁锢在皇位上,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不再属于自己。
虽有了一切,但没了自由。
不过,皇上您也不必忧心。
恕老奴多嘴,钦天监也说七王爷是天命之人。
必定坐上九五之尊之位,这是他的命数。
时机到了,他自然会坐上那个宝座。”
南宫云天微微颔首,“你说的貌似了有几分道理,看来,朕还得再等几年。
秦淮,朕发现你越来越会说话。”
“皇上谬赞了,老奴只是实话实说。”
小狐狸和金虎趴在地上。
皇上又开始批阅奏折······
······
夜色如墨,玉妃上官婉玉坐在铜镜前。
镜中之人肩若削成,腰如约束,明眸善睐,柔情绰绰。
她一手抚着一侧的脸颊,叹了口气。
“本宫如花似玉的大好年华,却不得已困在这牢笼之中。
入宫已三年,只被醉酒的皇帝临幸过一次,他便再没来过芙蕖宫。”
而宫里的宫女太监,惯会捧高踩低。
起初,他们对本宫还算恭恭敬敬,看本宫失了宠,他们的眼神便带了几分轻蔑。
喊他们几句,都像听不到一样,还阴阳怪气地指桑骂槐。
本宫也不想耽误他们的前程,给了他们银子,让他们自寻出路。”
上官婉玉说完,面上带着一丝忧伤。
她每天晚上都打扮得端庄得体,希望皇上能驾临芙蕖宫。
盼过昨日,又盼今朝,最后盼来盼去魂也消。
她依然没见到皇帝的身影。
她忽然间想明白了,如果不努力去争宠,怕是一辈子都见不到皇上,和守活寡没什么区别。
她呼出一口浊气,拿定主意,准备背水一战。
上官婉玉想好了,即使皇上怒了,自己的长兄是刑部尚书,是朝中重臣,皇上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何况,只是去见见皇上。
如果在民间,这也是再寻常不过,自己也没犯什么错,圣上也不至于把自己打入冷宫。
她拿起一根百合玉簪插到发髻上,再无其他,显得整个人更加清新。
玉妃站起来,贴身宫女素素捧着熏了百合香的纱衣。
她一脸恭敬:“娘娘,听说这几日皇上心情不佳。
基本天天抄大臣的府邸,已处置了好几个官员。
如果您现在去,会不会惹火上身?”
玉妃扫了眼窗外,“你也看到了,皇上除了偶而去湘贵妃处,就是宿在御书房。
怕是芙蕖宫的宫门冲哪开都不知道了。
上官婉玉的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不去又能如何,再这样下去,我们在严冬,只能点冒着烟的黑炭。”
宫女素素明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不得宠的妃嫔连奴才都不如。
看到玉妃站起,素素把那件薄如蝉翼的纱衣为她披上。
“娘娘,奴婢打听到了。
皇上今晚哪都没去,还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怕是又得批到三更时分。”
上官婉玉思量片刻,开口:“这个时辰,御前的人最少...”
素素欲言又止。
主仆二人避开巡夜的侍卫,沿着偏僻的宫道向御书房摸去。
转过一道宫墙,看到御书房外灯火通明。
玉妃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