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斌顺势就将杯子里的吐真剂倒了进去。
“咳咳!”
“咳咳!”
一阵咳嗽之后,余父眼神忽然变的呆滞起来。
人老了,身体机能下降,对这方面的抵抗就会降低,吐真剂起效非常之快。
陈斌也不废话,当着余志鹏的面打了个响指:
“大叔,说说你从小到大都干过什么坏事吧。”
“我……我七岁在我爷汤碗里尿过尿;八岁炸了隔壁家的母牛屁股,把未出生的牛犊眼睛炸瞎了;”
“十七岁时候,和邻村人争水开片,我趁着村里男人都出去,去和隔壁老嫂子偷偷耍乐,她后来那儿子我怀疑是我的;”
“三十七那年,儿子娶媳妇,我看她长的标致,想过扒墙灰,后来没成,我到现在都挺遗憾……”
“昨天晚上,我和我儿子……”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从神志不清的余父嘴里说出,每说一件,都让余志鹏的身子一震,特别是听到老父说“扒墙灰”的时候,更是气的火冒三丈,只觉得头顶飘过一片绿。
终于,余志鹏闭上了眼睛,在老父开口之前,抢先开口了。
“我……我……交代”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两侧流下,打湿了他的衣襟,让他心乱如麻,坐立难安。
“拿没拿?”陈斌打了个响指,唤醒余父,随后轻声追问,“最后一次机会。”
“拿,拿了。”余志鹏闭上了眼睛,说出之后,心中反而一松。
“很好,你还有救。”陈斌微微点头,“那就老实交代吧,拿了之后,药方还在不在你手上?”
虽说只是一晚上的时间,那药方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出手,但陈斌还是决定问个清楚。
事已至此,余志鹏也没什么好挣扎的了,老老实实道:
“药方我拿给皮老板去看了,他是这方面的行家。”
陈斌眉头微微一挑:“皮老板?”
下意识看向郭芸,却见后者秀眉紧蹙,有些迟疑道:
“皮书恒?”
“对,对对!就是皮书恒皮老板!”余志鹏猛点头,“我中午那会儿就是去见他的,因为你们打电话说要收购我的厂子,没谈妥我就出来了,药方他只看过一部分,没得到全部。”
“而且我也没抄到正确的,我只抄了个大概,把所有可能都列出来了。”
陈斌心下微微一叹:
“你倒是聪明,还知道举一反三,排列类比。”
“他没看到比例!”余志鹏找补道,“只知道药方,没有比例,应该不碍事吧。”
陈斌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种药药方重点就是药物比例配比,没有比例,确实惹不出什么大麻烦。”
余志鹏松了口气,那自己犯的错误,就还有斡旋余地。
谁知,郭芸却哼了一声:
“未必。”
“那皮书恒是‘仁品’药业的老板,‘仁品’药业是做中药起家的,只怕一眼就能看出那东西的价值。”
“皮书恒的产业虽然叫‘仁品’,但实际上却是个很没品的人,前些年为了打压竞争对手,没少背地里下黑手,那时候深城也还很乱……你拿了药方过去勾起人兴趣,这会儿拍拍屁股走了,就以为没事了?”
余志鹏脸色连边,被郭芸的话怼的无法反驳。
他深吸口气:
“反正……反正我没给他比例。”
接着,他正想开口向陈斌诚恳认错,却听厂房大门那边,忽然传来一阵人声:
“余老板!”
“老余!”
“我是皮书恒啊,我进来了!”
“你人在不在?开门啊!”
哐哐哐!
大门被人猛地摇晃着,除了那皮书恒之外,显然还有别人。
霎时间,实验室里的人全都面色微变,特别是余志鹏,更是吓的脸都白了。
这个节骨眼上,这家伙怎么来了?
郭芸第一时间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看了过去,一脸凝重的对陈斌道:
“二十几号人,这家伙怕是准备来硬抢了。”
陈斌眉头微皱:
“深城的商战也这么朴实无华吗?”
郭芸嘴角微勾:
“什么商战,就是强买强卖。”
“那药方的价值,足够他冒这个险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
而就在这片刻之间,那皮老板带的人,已经先后翻过了厂房大门,往实验室这边来了。
显然,门口停着的那些车辆,已经让某人感到紧迫了。
那么厉害的方子,要是落在竞争对手手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哗哗哗。
脚步声快速而来,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