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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宗教复辟案之烽燧堡劫(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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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林羽的铁链勾住镇口的旗杆,往旁边拽,旗杆“咯吱”转动,挂着的“江安”旗迎风展开,被谢明砚抬头望见时,旗角的补疤里露出点布——是春桃绣的桃花,早被江风吹得发白。

    谢明砚望着江上的船队,眼里的景象让人心里发暖:启航的商船扯起白帆,帆影落在水里像只大鸟;挑茶的脚夫往船上赶,扁担晃出的弧度映着蓝天像座桥;茶馆里的船工猜拳行令,酒碗碰撞的脆响里,混着孩童的笑,比任何战报都让人安心。

    “这是劫后的舒展。”林羽拿起块茶饼凑近闻,香得眯起眼,和去年古镇的萧索比,像换了个天地,“停摆的船能启航,打结的心能解开,这才是日子该有的样。”

    掌柜突然敲响了铜锣,镇里的人们往码头涌去,为首的是靖边堡来的信使,他怀里的包袱捆得紧实,上面盖着“平安”的印,脸上的风霜挡不住笑:“表姐,阿虎哥让俺捎的狼牙哨到了,说江里的风大,吹哨子能聚人!”

    “张掌柜!”桃溪村来的货郎撑着船靠岸,船板上堆着新摘的桃,筐沿的竹篾歪歪扭扭,“这是晚熟的‘胭脂桃’,春桃说镇上的茶配着吃最香,俺多带了两筐!”茶坊掌柜接过桃筐,往江里扔了个最大的,惊起群鱼,突然红了眼眶,却笑着往船上搬茶:“告诉春桃,等秋水涨了,俺们驾船去靖边堡,给弟兄们炖江鱼吃!”

    码头上的人们被这声喊说得红了眼,有的往船上搬茶更勤了,有的给信使塞干粮更实了,连说书先生都把故事讲得更欢了,醒木声混着江涛、橹声、笑声,在听涛镇的上空绕,像首最悠长的歌——那是被苦难浸透过的,江镇相依的暖。

    (四)江风送暖

    天擦黑时,晚霞把江面染成金红,远处的商船披着余晖顺流而下,船灯点点像落进江里的星。货郎们摇着橹往回赶,船板上的桃筐晃出甜香,橹声搅起的涟漪里,漂着片荷叶,是莲禾刚扔的。听涛镇的老船工抱着壶老酒,坐在“临江”碑前,他的指腹一遍遍抚过碑上的青苔,眼里的泪混着晚霞的光,砸在碑上的“安”字上,晕开一小片湿:“去年还在江里捞军火,今年能载着茶去边塞……这江,总算肯养人了。”

    莲禾蹲在码头的石阶上,把颗桃核扔进江里,核子打着旋漂向远方,像颗会游的种子。“流远了。”她看着船工们把渔网晾在黄葛树上,江风带着水汽的清,“停摆的船,流动的水,都该往前去。”

    巡抚的告示贴在石桥上,黄纸被风吹得哗哗响,却字字清楚:“听涛镇设江防营,护商船往来,凡渔民船工皆可领补贴,江上交易公平,谁也欺不了。”谢明砚站在码头边,看着人们在灯下清点货物,有的往船舱里装新茶,有的给远亲写平安信,月光透过黄葛树叶落在他们脸上,虽然带着倦,眼里却有了光——那是比任何“临江”碑都实在的,江镇相依的暖。

    阿砚坐在油灯下,给靖边堡的阿虎写回信,信纸边角画着江船,帆上写着“江塞同天”。他抬头对谢明砚笑,笔尖的墨滴在纸上,像颗小小的星:“先生,史书会记下这个夏天,记下这江镇里藏着的暖,也记下这世道终究会连成片。”

    风掠过听涛镇的江面,带着茶香的醇厚和荷香的清,真正的镇,从不在石板上,在江与岸的相依里,在人与水的共生里。只要人心向着安,再险的滩,也挡不住船儿往远走。

    h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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