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来看，比起天使，他更适合成为‘人’】

    【我只有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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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使伸出了光的触须，轻轻抚在费德里科僵住的脸颊上，就像是母亲伸手抚摸自己的孩子一般。

    “可以，如果我做得到。”路仁从天使的话语中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又是游历，又是寻找那个答案……和████信中提到的内容几乎一致。

    不是他在那个结局到来前在这个世界率先找到答案，而是这个世界始终在等待他的彻底清醒。

    路仁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了解得很多了，结果现在与天使一番交谈后他又感觉自己什么都不明白了。

    天使所说的东西太过宏大空泛，完全脱离了他现在亲身经历的现实……

    就像是生活在农村的农民，哪怕已经能够着手猎杀糟蹋田地的野兽，也没法对突然降临在身上的“杀死魔王”的任务有所实感一样。

    “不过在答应你的要求后，我希望你能继续解答我的疑惑。”

    【让费德里科成为‘拉特兰’的教皇】

    “为什么？”

    【因为这是他的使命】

    “为什么是拉特兰，为什么是教皇，能详细说说吗。”

    天使收回了光的触须，身形开始缓缓向后飞离。速度很慢，祂身上绽放的光芒也在逐渐变得更加温暖耀眼。

    【我目光所视之处，皆为拉特兰，正如萨卡兹会聚之地唤作卡兹戴尔一般】

    【费德里科是后继者，我不会将他同化为我的同族，但仍需要他履行自己生为‘费德里科’的使命……为拉特兰，寻找到存续的道路】

    【若你能把阿尔图罗自那片黑暗中带出，可以让她来接替费德里科之位】

    “我看阿尔图罗来了，是绝对不会靠近你一步的吧。”

    路仁有些汗颜：“费德里科需要担任教皇职位多久？总该给个确切的时间吧，他虽是拉特兰的一份子，但他更是我罗德岛的人。”

    阿尔图罗可是把没有情感的天使当成路边一条的，哪怕他运气好能在后面召唤出图图姐，她也是听见他说起天使的要求就会避之不及吧。

    图图姐或许愿意帮一帮自己的小老弟，不过要是付出的代价是在居民已经被同化成天使的新“拉特兰”中担任教皇，她大概率会直接消失，小概率赖在罗德岛不走。

    【待到时机成熟，我会将他带往你所在位置。至于阿尔图罗，她代表的是另一条路，跟在罗德岛身边，确实比起在拉特兰更好】

    “……”

    路仁叹了口气，天使这是指名道姓要费德里科啊，谁来都不好使的那种。

    “那该我提问了，当时在那分离的三界中，我看见的那些岩石构造成的天使是什么。”

    【是能最精确洗去‘文明’烙印的形态，是万不得已下，为承载‘存续’任务的最后手段】

    “那锁与匙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祂睡在了这里，这个问题你需要去问祂】

    路仁：“那，笃信军区的首长呢？”

    【死了】

    “……”

    “古德曼侵入PCS主机，你是否从中插过手？”

    【是我交予了他遗蜕的使用方法】

    “……好。”

    路仁点了点头，一直挺直的背在此时也是微微佝偻下去，按着大腿重重吐出一口气：“我真服了，以后那些和前文明相关的有自我意识的产物是不是和你一样都喜欢搞点事啊……”

    他只是在这片时间几近凝滞的空间中吐槽，天使却是很认真地听了进去。

    【是】

    【在他们之中，我算插手这世间频率最低者了】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