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聊天(3/3)
线膛枪的膛线真的很好制作,只要在刀具切削的过程中让枪管转过一定的角度就行。来回往复百十次,就可以在枪管的内壁上刻划出六条阳线。有了线膛枪,有无烟火药不担心火药残留,把子弹改成披铜流线型,还有望远镜,简植在干什么呢?
狙击枪啊。
女子的身体比男人的身体更有韧性。但是从骨骼的角度和肌肉的密度来说,对打互殴女人绝对不是男人的对手。
打架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就是只准我揍你,不准你揍我。
女人心思细密,呼吸和心率比男人平稳舒缓,操作狙击枪远距离狙杀比男人合适。
马天凤女子卫队的训练方向,将转为射击训练。我打得着你,你打不着我,和只准我揍你,不准你揍我是一个意思。
华夏的工匠大能,只要你把加工方法和目标要求告诉他,他就能把加工方法练到炉火纯青。玻璃的透明度日益提高,但是高要求的分划板还是生产不出来。瞄准镜里没有分划板,工匠就改变物镜和目镜的曲面,加长镜筒提高准确度。镜筒的长度,竟然和枪管的长度相差无几。瞄准镜里的十字线,是用解玉砂加工到物镜上的。
现在,百米外一只兔子大小的目标,十发子弹可以命中七发。这些东西都是要保密的,要不然在这个靠排队枪毙提高命中率的年代,这个准确率必举世哗然。
马天凤很高兴的看到简植设计的单发狙击枪,但是女卫的训练难度爬升了一个大台阶。
被挑选出的女卫狙击手是卫队中的佼佼者。
狙击手的训练像一把锋利的刀,每一道寒光都凝结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那些被汗水和意志浸透的日夜,早已把“苦难”刻进了女卫的骨血里。
狙击就是趴在地狱门槛上的“静止修行” ,潜伏训练是第一课,也是最磨人的酷刑。盛夏的沙滩,狙击手必须趴在滚烫的沙砾上,身体与地面之间只隔着一层单薄的伪装网。碎贝壳硌进锁骨,海蟑螂顺着袖口爬进衣领,汗水流进眼睛也不能眨,她们要在这种状态下保持数小时不动,瞄准镜的十字准星必须死死锁住百米外的目标,哪怕一丝肌肉颤抖,都会在马天凤的眼里变成“失败”的标记。冬天更残酷,帕斯的雪地能把人冻成冰雕,手指贴在金属枪机上冰冷刺骨,呼吸凝结成白霜挂在睫毛上,有时为了模拟实战,还要在雪坑里浸泡数小时,直到知觉麻木,却仍要保持瞄准姿势,让“静止”成为刻进骨髓的本能。
据枪训练像是在和钢铁较劲。一把狙击步枪加上瞄准镜重达十公斤,狙击手需要单肘撑地,用小臂和肩背肌肉撑起枪身,一练就是半天。最初手臂会抖得像筛糠,枪口晃得连靶子都看不清,直到肌肉酸痛到失去知觉,再从麻木中生出尖锐的刺痛。为了增强稳定性,马天凤会在枪管上挂水壶,灌满水的水壶足有五斤重,枪管每晃一下,马天凤的教鞭就会砸在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是常态。更狠的是“击发控制”——食指扣动扳机要精确的控制在手掌和食指之间,力量外溢就会引发枪管的晃动。
马天凤会用细针轻刺她们的手臂,在肌肉突然收缩的瞬间,要求她们保持身形不动,扳机力度不变,每一次训练,指尖都因过度用力而发麻,虎口被枪支握把硌出厚厚的茧。
深夜被突然叫醒,背着三十公斤的装备在山地和海岸奔袭十公里,到达目的地时肺部像要炸开,却必须立刻进入射击状态。
熬到极限,才能明白“狙击手必须是钢铁和神经的结合体”。 每一次实弹射击,都是对身体和意志的双重消耗。狙击枪的后坐力极大,抵肩射击时,枪托会狠狠撞在锁骨下方,新手往往被震得肋骨发疼,甚至咳出血丝,时间长了,肩膀上会留下永久的凹陷。长时间盯着瞄准镜,眼睛会干涩刺痛,视力急剧下降。
她们必须习惯与孤独为伴,训练中不能说话,不能分神,连心跳都要学会控制,在极致的压抑中寻找射击的“节奏”。有人在训练中晕倒,醒来后第一句话是“让我再试一次”;有人手指磨出了血,就用绷带缠紧继续据枪,绷带被血水浸透,和伤口粘在一起,撕下时能带下一层皮。
伴随着这些苦难,马天凤给她们的是“锦衣玉食”。
有专人按她们的要求缝制衣物,有专门的厨师为她们烹制食物,有专门的人给她们洗澡。
马天凤对她们许诺:只要有人在随时随机的射击要求中保证五十发子弹精准击中,马天凤就帮助她们爬会长的床。
只是简植不知道马天凤的这个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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